“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是……”肖青輝嘴上說著,還是偷偷跟了過去。
週期昀:“爹,白墨他…”
周懷玉:“隨他去吧…”
……
“戒律師,在外傷人,如何罰?”白無塵問道。
戒律師:“額,一百杖棍,哈哈哈,扶光仙君,是不是你那幾個小徒弟在外面闖禍啦?”
戒律師話音剛落,那白無塵已脫掉外衣跪下,道:“梵音殿白無塵,觸犯戒律,前來領罰。”
“一百杖棍!”肖青輝大驚道:“戒律長老,不能啊!”
白無塵怒道:“青輝,回去!何時能輪得到你來命令戒律師了?”
“師尊!”肖青輝不知所措,便趕忙跑去要將此事告知他的兩個師兄弟。
……
三人一同去戒律廊的路上遇到了週期昀,楚禾跟著他們一同行了禮。
三人齊刷刷跪下:“周公子!我們三人願替師尊受罰!”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啊,若是讓扶光君知道我徇私去找戒律師,怕他更要和自己過不去了,再說你們師尊什麼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再說不就一百杖棍嗎,唉,悄悄告訴你們,你們師尊可是都受了好幾次五十杖棍了,這就當是給你們師尊刮痧了!”
“還是這麼沒心沒肺…”楚禾悄悄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
週期昀注意到她,問道:“這位姑娘看著面生啊,請問是?”
楚禾心想:哎呀,看著面熟才對吧!這些人都是忘記了十年前那楚華予長什麼模樣嗎?
肖青輝:“哦,這是我們師尊準備新收到女弟子!叫楚禾。”
楚禾:“見過周公子。”
宋子方:“周公子,我們先去找師尊了,先告辭!”
沈清川,肖青輝,楚禾:“告辭!”
“去吧去吧。”週期昀看著走遠的楚禾,嘴上露出一絲笑意。“唉呀!”週期昀搖了搖頭,轉過身搖扇悠閒地走了。
沈清川三人向戒律師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戒律師並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便將那一百杖棍改為五十。
戒律廊升起結界,將無關人等擋在結界外。只見那杖棍一下一下打在白無塵的背上,白無塵依舊跪的筆直,微微閉著雙目,血液在白衣上暈染開來,如一朵緩緩綻放的鮮豔的花朵……
不知為何,楚禾不願再去看,見白無塵受傷了,她很是難受,轉身便跑回了鬱儀閣。
沈清川:“喂,楚禾你跑什麼啊!”
“內個……有你們三個就夠了吧,我先回去啦!”
肖青輝:“小姑娘都怕見血,所以跑了吧!”
宋子方:“也可能是不忍心看吧!”
行刑結束,白無塵因為久跪血氣不通而雙腿麻木,結界一撤三個小徒弟便一擁而上將他扶起,他抬頭,卻不見楚禾,白無塵有些失落。
“師尊,我們送你回去!”這時宋子方將外衣披在白無塵身上。
白無塵披上衣服,轉身怒罵三人:“你們三個是沒事幹嗎?是嫌我最近給你們安排的功課太少?習劍了嗎?讀完《南華經》了嗎?教給你們的符籙畫的如何?”
沈清川:“可是師尊!”
“沒有什麼可是!快去!我晚點來考,如若答不上來,明日就別來見我了!”
“是!師尊。”三人還在擔心白無塵,又不敢忤逆白無塵,只好有些不情願的去溫習了。
楚禾於心不忍,不願再看白無塵受罰,便離開了。她憑著記憶在江心嶼信步漫遊,直到天邊抹了幾道紅色雲霞,霞光映照,給屋簷和樹木鑲上金邊,江面被落日的餘暉染成橘色,梵音殿似乎是跌入了一片橘海,晚風輕拂,草木隨風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