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喚,顏懷真回過身,只見樂舒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
“大人不必為難,我跟小姐去就是,此事是我對不住小姐在先,小姐要打要罵,我都沒有怨言。”
“樂舒,你不必……”顏懷真深情地拉住樂舒雙手,:“她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馬車內傳出一聲質疑,“要打要罵?”
金嬌嬌狂傲道:“樂舒,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樂舒一怔,心中發怵,她可是曾把自己那酒鬼老爹打成殘廢,最後只剩下半條命的金嬌嬌啊。對於背叛自己的下人,怎麼可能只是要打要罵那樣簡單?
只要金嬌嬌想,她就有一百種方法弄死自己。顏懷真短暫的庇護根本無濟於事。
“要殺要剮,任憑小姐處置。”樂舒身體無力下落,雙膝直直跪到了青石板地面上。
金府家丁拖起地上的樂舒,被顏懷真出手制止,兩人又現場表演了一番情深義重。
金嬌嬌沒心情欣賞,呵道:“顏大人,此乃我金府家事,我勸你的貴手最好別伸得太長。”
最後,樂舒被押著跟在馬車後,離開了顏家地界。
她被帶到了一條極為偏僻的巷子,巷子出口已經叫家丁統統把守住了。
金嬌嬌走下馬車時眼睛不適應突然的強光,差點兒踉蹌一下,她抬頭看天,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上次她在歐陽家側門口耀武揚威時也是如此絢麗的天色。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
“顧樂舒,你可真是讓我……一敗塗地啊。”金嬌嬌盯著面如土灰的樂舒,不加掩飾的將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撕開逼迫她直視。
樂舒目光呆滯地看著渾身狼狽的金嬌嬌,心中亦是萬分酸楚。
“說吧,給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說不定我能放你一馬。”金嬌嬌忽地又恢復了那種氣定神閒。
“我只是喜歡顏大人而已。”
“你喜歡他,就要在背後捅我刀子?就要踩著我的血往他身上爬?”
不可理喻,什麼爛理由!
樂舒爭辯道:“我不想傷害小姐,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也沒辦法。”
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泛著淚花,好一副無辜純情的樣子,反觀自己倒成了這青天白日裡的凶神惡煞。
真是諷刺致極。
喜兒道:“樂舒,金家對你這麼好,那姓顏的你才認識多久啊,你竟為了他反過來坑害小姐,做人要講良心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他們對你處處比對我好,你當然這麼維護她”
樂舒轉向喜兒,突然一改良善的模樣,眼神兇狠,“你們當我不知道嗎?你每月的俸祿比我多五兩,小姐劉媽但凡有什麼新奇玩意兒打賞,哪次不是最先想到你。”
“是啊,金家對我是挺好的,可那是我母親用命換來的,我真正想要什麼,你們從來不……”
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甩到了她白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