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臨時裝暈躲過一劫的戶部侍郎黃利榮,此刻找到朱烈休息的地方,鬧著要進去,要見朱烈。
門口的侍衛攔著不讓進,卻不料這位大官拿出自己的侍郎身份說事,侍衛們一時不敢阻攔,便叫這位戶部侍郎闖入了院子。
朱烈推開門走出去,在院子裡看見黃利榮。
見自家大人出來,侍衛們全部退下,黃利榮則是上前幾步,稍微一拱手:“朱司使,借一步說話。”
朱烈看見眼前大腹便便的黃利榮就煩,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直接擺擺手:“有什麼話就在這說,不用避著。”
雖同朝為官,但皇城司直屬御前,且不受各方轄制,也用不著和其他朝廷機構打好關係,朱烈又是一個莽夫,素日裡更是看不慣這些文官,表面說話一套套的,暗地裡心肝一個賽一個黑,所以朱烈平日裡遇上這些官員,向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動手打人家一頓,也是看在對方的官身上。
黃利榮瞧見朱烈一臉不耐煩神色,也不多討人嫌,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原來是湖心亭發生變故,死了人,現如今那裡已經被皇城司的人團團圍住,其他任何人都靠近不得,不過黃利榮有要務在身,商戶簽訂的文書還遺留在現場,他需要徵求朱烈的同意,派人把文書取回來。
朱烈聽罷,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隨手召來一名下屬,讓他跟黃利榮去現場取文書。
黃利榮這就要告辭,只是還沒走出兩步,他又突然折返回來。
朱烈看見他,又問道:“還有何事?索性一次性說清楚,省的你我都麻煩。”
黃利榮暗自點點頭,不過對於朱烈這般高高在上的態度極為不滿,可又不敢當面發作出來,只好繼續演戲。
他像做賊似的,壓低聲音說道:“確實還有一事,方才來的路上,聽聞徐府大掌櫃被貴司帶走,如果審問完畢,還請貴司儘快把徐府大掌櫃歸還,我戶部還有許多事要和這名皇商商議。”
“徐府大掌櫃?”朱烈並不認得徐白止。
黃利榮笑眯眯說道:“就是被貴司捉住的兩名女子,其中一人叫徐白止,是此次新晉的皇商。”
朱烈一怔,旋即擺手拒絕:“此人是我皇城司的要犯,不日便要處死。”
意思已經很明顯,不可能歸還。
黃利榮一時錯愕,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白止何時成要犯了?還要被處死?
還沒等他問清楚,朱烈便給下屬使了一個眼色,叫下屬送客。
不得已,黃利榮被迫離開,只是心裡十分鬱悶,煮熟的鴨子飛了。
——
屋子裡,朱烈回來後,便瞧周通和許舟坐在桌邊,小聲交談著什麼,聽話茬好像也跟徐府有關,他剛要開口插話,卻不料許舟先他一步,臉色凝重道:
“朱大哥,徐府兩姐妹萬萬不可殺!”
“為何?”
湖心亭一事,徐府兩姐妹的親身經歷者。
特別是徐白止,她親眼目睹了全過程,並看見周通死而復生,若是不殺了她,日後她若是個嘴不嚴的,洩露出去一句半句的,後果將不堪設想,臥底的事也會中途夭折。
況徐府兩姐妹,朱烈叫下屬打聽過她們的底細,無非就是京城一介普通商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殺了就殺了,無人敢替她們申冤。
一切為大計著想!
“因為,因為……”
許舟頓了頓,一時還真找不出理由,情急之下道:“因為她們喜歡我。”
朱烈,周通皆是一愣,繼而笑意開始變得猥瑣起來。
沒看出來,許舟小小年紀,還是情場老手,通吃!
姐妹花!
玩的夠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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