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而色不改!
這份鎮靜和氣度世間少有。
“一切以二位的意思為主,我徐福記自然也不想做虧本買賣。”徐白止澹澹地說道。
蘇氏和烏氏聽罷,心裡又加了少許底氣。
登即,方才被甩了一巴掌的蘇氏布行出來說話。
他指著那些性子軟,害怕官府的商家言語:“看看你們這群大老爺們,還不如一個姑娘家家膽子大,又不叫你們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命去。”
這時,那膽小的商家聲音顫抖道:
“你說的好聽,與官府對抗,向來沒什麼好下場,不是上刀山下火海,那又是什麼?”
“你瞧瞧你那熊樣!只要咱們大家一致對外,我還就不信黃扒皮能拿刀架在我們脖子上,硬逼著我們籤?就這樣,不籤,絕對不能籤......哪位軟骨頭若是簽了,別怪日後我們幾大商戶聯合擠兌,那可不是虧本的買賣這麼簡單的事,而是傾家蕩產,負債累累!說不定還要砸鍋賣鐵,賣兒賣女。”
狠話已經放出來,誰若敢籤,日後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想一想:
日後京城幾大商戶聯合擠兌,使絆子,那生意還能做嗎?
“青雀,你怎麼在這?”
“二小姐。”聲音聽著有些驚喜。
杏花莊外,官道邊上的一處陰涼地方。
侍女青雀坐在馬車上,兩條小腿在空中蕩啊蕩,無聊地打發時間。只不過快午時的時候,她在莊外的官道上瞧見了自家二小姐。
徐白露被烈陽曬得直不起腰來,拖著兩條像是灌了鉛般的雙腿,在官道上一步步地走著,如一具行屍走肉。
心裡正咒罵小獄卒不得好死,生不出兒子,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徐白露抬頭看過去,發現是青雀。
於是她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還沒到跟前,便揚聲喊道:“有水嗎?有水嗎?快拿水。”
青雀趕忙回身從車廂裡拿出一個水囊,徐白露接過,仰頭灌了好幾口,晶瑩的水滴順著嘴角往下流,流經下巴,脖子,打溼衣領,胸口....但徐白露絲毫不在意,她覺得江湖人就該這樣大口喝水。
隨便抹了抹嘴角,徐白露靠著車廂歇息了一會兒,整個人才重新活過來。
“二小姐,你怎麼在這?”
徐白露瞥了一眼與自己同齡的丫頭,嘆了一口氣,惡狠狠道:“追殺賊人!”
別問徐白露為何在這,問就是在追殺許舟那個賤人。
也不知許舟給城門口的兵丁什麼好處,竟然讓那兵丁把徐白露攔住一個時辰之久,等徐白露出城後,路上哪裡還有許舟的身影,但徐白露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於是順著唯一的路,在官道上一直走著,直到現在。
“對了,你怎麼在這?”徐白露反問青雀。
青雀扭頭指了指杏花莊的方向,如實道:“我跟著大小姐一起來的。”
“我姐?”
青雀點點頭。
“那好,我進去找我姐,你在這看好馬車。”
說完,徐白露提著木劍,一頭扎進了暗潮湧動的杏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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