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張望期間,從身後走來幾人。
為首的像是杏花莊的廚房管事,他揹著手,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走起路來一搖一擺。
在管事身後還跟著一個精瘦漢子,這漢子許舟認得,只覺面熟得很,凝眉一想,許舟想起來了,這人好像是餘平的手下。
不過許舟並未戳穿此人身份。
若是沒有皇城司的人做內應,單憑自己幾人扛著一頭野豬,還想進杏花莊的廚房下瀉藥?
簡直是白日做夢!
果然,還未等馬猴說明來意,那精瘦漢子便主動走上前幾步,叫幾人把野豬放在地上,裝模做樣的打量了幾眼,問道:“這頭野豬賣嗎?”
馬猴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這?老天開眼了?想什麼來什麼。
“賣,當然賣!”馬猴趕忙說道,生怕對方反悔。
可原本的廚房管事卻一時犯難,伸手攔住,抱拳面向精瘦漢子:“大人,咱們杏花莊的廚房有野味,比這大的,小的,肥的瘦的,都有,不需要額外從外面買了。”
精瘦漢子瞪了廚房管事一眼,廚房管事立馬放行:“小的多嘴,掌嘴掌嘴。”
就這樣,許舟幾人抬著一頭野豬順利進入廚房,開始偷偷下瀉藥之旅。
——
“黃大人,您倒是說話呀?我們可是信您的,您可是提前都跟我們打過包票的,怎麼臨時變了卦?這七三恕我等實在接受不了。”
“嗯?”黃利榮坐在位置上,揣著明白裝湖塗:“何時說好的?本官可沒說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徐白止已經坐回原位,自有其他脾氣爆的商賈出來跟黃利榮扯皮,反正這段時間看下來,黃利榮就是不鬆口,堅持文書上的七三分成,想讓大傢伙都趕快簽了,若是不籤者便以剝奪皇商名額作為要挾。
這事若是放在前一段時間,大家說不定就被黃利榮給唬住了,但是相處這麼多日,大家也都知道黃利榮就是一箇中間的代辦人,手上半點權利沒有。
皇商名額也不是他想給誰就給誰,他想剝奪就剝奪。
那邊爭吵的激烈,徐白止和徐二叔則是小聲交談,說一些悄悄話。
徐二叔面色發青,顯然是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一時被唬住,說話含湖不清:“白止,咱們該怎麼辦呀?”
他已經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地把徐白止當成主心骨。
徐白止只是抿了一口茶,臉上表情十分輕鬆:“二叔放寬心,今日還有的鬧,賣布的蘇氏布行和賣米的烏氏米行兩位當家掌櫃,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放心,有他們兩家鬧,咱們只管安心看戲就好。”
徐二叔聽罷,鬆了一口氣。
但額上的汗珠還是越聚越多,順著鬢角往下流,擔憂道:“一會兒若是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不會的。”徐白止無比確定道。
話音剛落,熱鬧成一鍋粥的湖心亭中央,突然爆發出一聲清脆響聲。
“啪!”
黃利榮站起來揚起手臂,往蘇氏布行的當家掌櫃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今日,你不籤也得籤!本官說的!”
徐二叔看著身側微微失神的徐白止:“白止,你不是說不會打起來嗎?”
徐白止撓撓額頭,一時抿住唇。
只覺這巴掌是打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前腳剛說完不會動手,眼下這?
看來此次,姓黃的是狠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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