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多,饒是朱烈當作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難免放在心上,寢食難安。
可是還好,無論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如何散播流言,只要皇城司的高層信任自己即可。
可是現在.....
“屬下惶恐,屬下惶恐.....”
朱烈想要跪下去,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許壽仁只是輕輕抬抬手,便把朱烈托起,讓他重新坐回凳子。
朱烈又擦擦臉上的汗,只覺口乾舌燥。
許壽仁緩緩開口道:“本王是信任朱司使的,從始至終。只希望司使的傷快點好起來,成為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劍,所向披靡....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這些兒女情長身上....”
朱烈蹙眉。
前一句他還聽的懂,這後一句怎麼....兒女情長,跟我老朱有什麼關係?
不過為了表達自己的衷心,朱烈還是沉言道:“屬下謹遵教誨,有生之年,定會將魔教一網打盡。”
說完,朱烈便欲起身離開,回去好好養傷。
許壽仁攔住他,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但醞釀了好半晌,才道:“聽說,前幾日魏師弟子去看望你時,帶了禮物?”
朱烈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是。”
“那些東西,現在何處?”
許壽仁也是沒有辦法,他不想問的,可家裡的王妃這幾日....總是吵著要吃,宮中御廚又做不出來,所以.....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謊稱是御廚做的,說是仙人走的,仙人飛走了,沒了。
朱烈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肚子裡....不對,應該在皇城司的茅廁裡。
......
夕水巷,徐府。
許舟抬頭望著徐府的匾額,一時羨慕得不得了,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麼大的家業啊。
感嘆一會兒,許舟抬腳進去。
因來過一回的緣故,徐府門房進去通報了一聲,便領著許舟進入徐府。
初次進來,許舟便只覺夕水巷的徐府,建築風格與京城大為不同,走的是江南那邊的水鄉風格,蒼翠竹林,圓形拱門,二層小竹樓,湖泊假山....
今日再臨徐府,許舟套近乎和門房客套了兩句,套出了幾句話,原來徐老爺不是北方人,而是正兒八經的江南揚州人士,所以徐府便按照徐老爺的要求,修成了這個樣子。
如此想著,門房把許舟領到一棟竹樓外面。
今日沒露面的徐府二小姐徐白露,正趴在二樓的露臺外,兩條胳膊耷拉下來,正無精打采地瞧著徐府景色,小嘴巴撅的老高。
“你怎麼來了?”徐白露看向樓下的許舟,蹙眉不解地問道。
“找你來玩。”許舟揚起手臂,高興道。
門房見狀,自是慢慢退去,不打擾客人和主人雅興。
徐白露的小竹樓看上起去像是新蓋的,院子裡的地磚還是新的,牆邊的竹子也不像是多年的老竹,現如今只有手指粗細。
“你今天怎麼沒去找我?”許舟揚起腦袋,看向樓上的徐白露。
“唉——”
徐白露忽然哀嘆一聲,雙手捧著小臉,看向遠方:“煩著呢。”
“有什麼煩心的,說來聽聽。”
徐白露瞄了許舟一眼,搖搖頭。
然後,她就看見許舟一熘煙進了竹樓。
噔噔噔——
幾息的時間,許舟便出現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