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人未到,聲音便早早地傳入屋子。
朱烈經過幾日休養,再加上各種靈丹妙藥的輔助療傷,已經能下地行走,只是還需要人扶著。前幾日都躺在床上閒出病來,這幾日得空,他便叫下屬攙扶著在院子裡四處轉悠,曬曬太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什麼的。
此刻,朱烈剛剛結束每日的熘達,累了才回到屋子,喝著補氣的湯藥。
聞言,朱烈放下藥碗,擺擺手叫下屬出去。
“大哥,我來看你了。”
許舟肩頭扛著一個黑裙小姑娘,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大馬金刀地走進來。
朱烈瞧見邱螢被人扛著,一時表情僵在臉上。
啊,這?
“大哥,我前幾日跟你說的,你考慮一下唄,孩子還是送進學堂,讓夫子管教比較好。”
邱螢咬牙切齒地待在許舟肩頭,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逃脫不了禁錮,雙手死死地抓住許舟的頭髮,使勁地扯。
“嗷嗷嗷……別拽別拽。”
一陣慘叫隨即傳來,許舟連忙把邱螢放下,揉了揉頭髮,指著邱螢看著朱烈說道:“你看大哥,這都學會揪頭髮了。”
許舟疼的齜牙咧嘴,上前把隨身帶來的食盒放在桌上。
朱烈剛欲開口介紹邱螢的真實身份,乃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皇城司青龍使,甚至自己平日裡還要叫一聲“大姐”,哪知邱螢努努嘴巴,給朱烈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邱螢玩的哪一齣,朱烈不知道,但只能照做。
“許老弟說的對,是該送學堂好好管教,許老弟有什麼好地方推薦一下?”朱烈一拍大腿,激動地咳嗽一聲。
許舟趕忙倒了一碗水,送到朱烈手中:“大哥這話說的,我就是一個小獄卒,哪知道京城哪個學堂好。”
朱烈接過水,喝了一小口,擦擦嘴:“也是。待明日我叫下屬去京城打聽一下。”
二人三言兩句寒暄,氣氛很快熱鬧起來。
邱螢自從進入屋子,便繃著一張氣呼呼的小臉,高坐椅子之上,雙腿懸空,雙手抱著平平無奇的胸脯,惡狠狠地盯著人渣許舟。
“許老弟自己坐一會兒,我去上個茅廁!馬上回來。”
朱烈找個藉口出去一趟,邱螢見狀也跟了出去,不大一會兒,這父女二人又重新進來。
邱螢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朱烈則是一臉猶豫。
邱螢扶著朱烈,小手放在他的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朱烈這才上前,看著許舟難為情,開始自己的表演。
“許老弟啊,這段時間你有空沒?老哥想請你幫一個小小的忙。”
許舟坐在椅子上,抬頭道:“朱大哥請說,我這獄卒的工作平時倒也十分輕鬆,空閒時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