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咳了兩聲,臉色漲紅,許舟見狀,趕緊從桌上取來一碗水喂朱烈喝下,朱烈順順氣,臉色這才好看些。
“對了,朱大哥,剛才我又碰見你閨女了。”許舟無意間提起。
“咳咳咳——”
突然,又是一陣咳嗽,也不知怎麼一回事。
許舟不自知,站起來打量屋子裡的環境,揹著手繼續道:
“朱大哥,我覺得貴千金不能再這麼胡混下去,應該送去學堂,讓夫子管教。”
說著,許舟便把小姑娘口不擇言的惡劣行徑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朱烈倚在床頭,連連點頭說是。
“哦,對了,我剛才還替朱大哥管教來著,朱大哥不會怪小弟我多管閒事吧?”
“不會,不會,孩子淘氣就應該多管教。”朱烈又想哭又想笑,臉上表情著實豐富。
“我剛才打了她屁股幾巴掌,下手沒多重,朱大哥放心好了。”
“咳咳咳——”
“朱大哥,你怎麼了?”
“朱大哥,你醒醒呀,別睡呀。”
“哎呀,怎麼還吐血了?”
“來人呀!你們的頭兒昏過去了!”
許舟扯著嗓子大呼小叫,整個玄武堂亂成一團,來人進進出出,許舟見勢不妙,腳底一抹油,偷偷溜走了。
……
……
夜色漸深。
院子裡的藥味越來越濃,蒸汽頂著藥罐蓋子噗噗作響。
“師父和徒弟哪有什麼隔夜仇?”許壽仁感嘆一聲,瞄了身邊的邱螢一眼。
邱螢之所以不願意求助於師門,許壽仁猜,應該和很多年前的一場舊事有關。
不過當年玉清觀具體發生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聽說好像是邱螢和她師父鬧崩,從此不相往來。
“我知道了。”
邱螢擺擺手,轉身離開院子。
再繼續糾纏下去,就沒什麼必要了。
只是她走路的姿勢有些怪,一瘸一拐,時不時還要伸手揉揉屁股。
許壽仁等邱螢走後才慢慢站起來,手裡端著一碗名貴湯藥,看著邱螢離開的背影搖搖腦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