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後,上官婉直接坐進了豐田陸地巡洋艦的後座中,俏臉冰寒,目光冷冽。
阮福盛則有點不好意思,他本以為憑自己的能耐就足以震懾商家,卻沒想到被商家將了一軍。
“阮先生,你感覺這個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呢?”上官婉緩緩開口道。
“應該都是假的。”阮福盛雙手抱著武士刀,皺眉道,“林九霄是夏國武道界的第一宗師,這樣的大人物,地位比我的老師都要尊崇一些,怎麼會待在一個小小的甬寧市裡?”
“小姐,這個商明海應該是為了在我們面前,不丟商家的面子,所以才故意抬出林九霄大師的名號,並且在暗示自己和林九霄有關,以讓我們上官家高看他一頭。”阮福盛不屑的哼了聲道,“商家只是中原府的一個小家族,怎麼能和我們上官家相提並論?整個九州島,誰不知道上官小姐的大名。”
上官婉不語,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阮先生,當商明海說出林九霄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瞳孔收縮、眼中崇敬,顯然她是見過林九霄,並且非常崇拜。”
“這樣啊。”阮福盛微微低頭。
他雖然是劍道強者,卻並不擅長揣摩人心,所以他才會對這個少女敬畏有加。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白衣少女,可不是單憑身份就坐上上官家當代家主之位。
曾經有許多人向白衣少女挑釁過,但他們如今都已經被投入太平洋餵魚了。
傳說少女的雙眼,可以看透人心,阮福盛就經常有種感覺,自己的種種心思,在少女面前,彷彿都一覽無遺。
“不過,這個商明海實在太普通了,一個根本不是武者的傢伙,居然會受到商家的重視,我還以為這次會見到商未雪,商家在這種人管理下,走不遠的。”上官婉搖了搖頭。
她本以為,商明海是和她一樣,年少掌控大位,性格無比冷靜理智的人,沒想到一見面卻大失所望。
“不過我挺想見見那位林九霄,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商明海這麼崇拜?”
上官婉嘴角噙著一絲淡笑。
阮福盛卻猛的色變道:“小姐,請慎言,林九霄是夏國第一宗師,這樣的人物,在他面前,就如同面對喜怒無常的猛虎,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是還有你嗎?”上官婉妖嬈一笑。
她平時容貌冷清,就如同一座冰雪娃娃,但笑起來卻格外嫵媚,如同雪地裡盛開的曼陀羅花般,美麗卻帶著劇毒。
連阮福盛練劍三十年的心境都不由搖曳,趕緊低下頭道:“我的劍道,與林九霄大師相距太遠了,估計只有我的老師,才能是他對手。”
“北庭川大師嗎?”上官婉微微皺眉,收回笑容。
如果說上官家有誰她還忌憚三分的話,不是她那位酒囊飯桶的父親,也不是虎視眈眈的叔叔,同樣不是垂垂老矣乾脆果斷把她推上家主之位的爺爺。
而是那位數十年來,只穿著一件素衣,隨身時刻佩戴一把長刀的北庭川。
這位看著就如同苦行僧一般的劍道大師,名震整個南詔國和東南各國。
實際上,她能夠坐穩上官家家主之位,以及接任上官家族的家主之位,全靠北庭川說了一句話而已。
上官婉儘管天生就能看透人心,但面對北庭川時,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灣水潭,古井無波,深不可測。
“林九霄固然強大,但我的老師不會遜色於他的。”阮福盛微微仰起頭,眼中流露出狂熱的神色。
在他心中,北庭川是近乎神明的人物,便是夏國第一宗師又如何?
上官婉不語,只是眼裡的玩味之色越來越濃。
本以為這趟是個輕鬆的旅途,沒想到小小甬寧城中卻臥虎藏龍。
儘管不知道林九霄就在甬寧市的訊息是真是假,但也足以讓她微微振奮了。
......
林辰此時正被其他事情就糾纏著。
“這已經是本星期來第四次了,李家暗部的人行動越來越猖狂,屢次刺探丹藥原液的生產基地,最遠一次,甚至衝到了第四層關卡,驚動了駐守在一旁的蒼龍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