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有殺人?那沽酒女門口的桃花枝,還有手裡的桃花又該如何解釋?就算我信你沒殺,你也和那沽酒女鐵定認識,亦或是……你曾經奪了那沽酒女的舍,現在又離開了她的肉身軀殼,所以她才會有屍臭,才會死在自己的酒鋪中,你說我猜得對嗎?”
話音既落,哭哭啼啼的桃花娘突然安靜了下來,手中桃花枝凝聚成褐色的桃木劍,劍鋒處隱隱閃爍著光。
啟唇,用嘶啞的嗓音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的命可就不能留,而且只要殺了你就可以奪你的舍,代替沽酒女那具廢物身軀。”
“承認了?承認了就乖乖束手就擒,再敢在這裡負隅頑抗,我隨時都可以剁了你。”
說話間,歸山劍出鞘,直指桃花娘咽喉,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呵,死到臨頭還嘴硬,找死啊!這具完美無瑕的軀殼,我桃花娘要定了,今天必須奪你的舍!”
身形一動,二人激烈地戰在了一起,不知不覺間,就一連拆了好幾十招。
歸山劍挽出劍花,飛速襲向桃花娘胸口,可惜卻被她險險避開,一刺刺了個空,還險些中桃花娘的圈套。
“呵,有點門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桃花仙,真有意思。”
說話間,歸山劍換了一種攻擊方式,更加凌厲也更加詭譎,很快便刺穿了桃花娘一截臂膀,淺綠色的妖血噴薄而出。
“可惡,竟是上古神劍歸山劍,姑娘,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仙門修士啊,我們原是同類人……既然如此,何不握手言和?”
“你如若放下手中的劍,收起你陰狠的眼神,你的話或許才有足夠的可信度,我也無意取你性命,只是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商量。”
“有事?呵,你我素昧平生,不過是怕被奪舍的藉口罷了,奪舍沽酒女之時,她也給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惜是圈套,還好我沒信!”
桃木劍暴刺而出,撞在歸山劍的劍身上鏗鏘作響,裂開了一條條細細密密的裂痕,隨即碎成了渣。
下一瞬,歸山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再進一寸,割喉斷命。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還想奪本姑娘的舍麼?”
玖瑤輕笑,笑得眉眼彎彎,語氣卻透著幾分幽幽的寒涼,“我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而且我本就無意取你性命,只是需要你幫忙帶個路。”
帶路?她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竟是魔族派來捉拿她回去的嗎?
不,她不要回魔域,她要和鬼木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你的好搭檔鬼木人,現在已經死了,如若不識趣,你和他也是同樣下場,怎麼樣,怕了嗎?怕了就乖乖聽本姑娘的話,帶路。”
話落,桃花娘的臉色徹底便慘白下來了,單薄的小身板微微顫抖,豆大的淚珠接連滾落了下來。
墨黑的髮絲一寸寸變白,很快便變成了滿頭雪發,迎風招展,透著幾分淒涼的美。
“他死了,他原來死了啊……原來他死了,原來他死了!”
“嗚嗚鬼木人怎麼回死,鬼木人怎麼會死呢……不,我不相信,你為了不被我奪舍說謊!”
想到這個問題,桃花娘哭著咆哮了起來,“你這個騙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大騙子!”
騙子?玖瑤收起笑容,眼底無喜亦無悲,
“鬼木人的真身是一柄桃木劍,是唯一能徹底除掉魔尊殘魂的神器,他至死都想和魔族抗爭,而不是像你這般隨意地奪舍害命,過上得過且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