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場的金龍衛指揮使和武安侯注意到裡面的情況,三皇子和原太子都被擊敗了,頓時無心再戰,各自逃走了。
太平銀龍衛指揮使頓時放鬆了下來,他所面臨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以一敵二,各個本身都不比他強,加上陣法,他能支撐這麼久堪稱奇蹟。
最終他躺倒在地面,氣息萎靡,之前都是一股堅強的意志在支撐著,這時敵人退去,緊繃著的心突然放鬆使得他無力再站立,喘息不已。
公主飛臨高空,居高望下,紅唇輕啟,卻發出了很大的話音,若仔細一看,其口中有著微弱的真元在鼓動,能使每個人都清晰地聽到。
“各位將士、大小官吏,本宮乃是大夏國七公主,名靈韻,今日與兩位皇兄切磋,本宮勝利,如今已達成一致,兩位皇兄一致認可本宮為繼任皇位之人,今日之後本宮不想再聽到支援三皇兄與原太子的言論,諸位可明白?!”
說是切磋,實際上這只是漂亮話,真實情況是生死之戰,當然說這種話也是有公主她的道理的,其一,她靈韻公主偷偷潛入原太子主營的事並非光明正大之事,其二,同室操戈總歸是不好的現象,故而說是切磋,又說“達成一致”。
至於是否真實,民眾們今後再也聽不到三皇子與原太子說話了,何人敢質疑大權在握的公主。在這營地的人倒是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從今以後也會緘默不提。
夏歸凡作為一宗主也清楚這種政治鬥爭的伎倆,不挑明,始終將自己置於大義這一邊。當然,靈韻公主倒並非假正義,目前的種種夏歸凡看在眼裡,對待手下恩威分明,不昏庸暴虐,聰明又有才能的她若是成為一國之君,應該是一名賢明的君主。
但作為皇室之人,難以有清白之人,就連以前的夏宗主也是有著汙點的,但夏歸凡懶得去探究靈韻到底有無黑點,能治國有方就是硬道理。
此時的靈韻公主威風一時無兩,眾人漸漸地從她身上看到了強大的帝王之氣,連小聲嘀咕都不敢出聲,女皇的威嚴使得方圓萬丈都鴉雀無聲。
在好幾個呼喚之後,才有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呼喊聲:“靈韻公主萬福安康,女皇萬壽無疆!”
前後稱呼的轉變,意味著從這一刻起,眾人認可了靈韻公主成就女皇之事。
靈韻公主享受著眾人的呼喊祝福,突然看到了在遠處躺著的指揮使,便降落下來,衣袖一揮,太平銀龍衛指揮使就被她隔空牽引了過來,隨後輕輕說道:“辛苦你了。”
指揮使聽到這句話,正欲說話,突感不適,便暈厥過去,沉沉睡去了。
靈韻公主將他的身體轉交給了一位手下,便對著夏歸凡、紀詩懷、監正說道:“事情已了,今後是文官們的鬥爭了,三皇兄和大哥被我們擒拿了,並不意味著他們殘餘的勢力就此倒臺,其中牽扯更多的是文官集團,今後更多的是政治鬥爭,爭鬥以文鬥為中心,武鬥之事會變少。”
此處營地都是武將,少有文官,臣服的也是武將武官居多,她說的倒也沒錯。
“當然,三皇兄那邊的勢力估計還得折騰一番,可能還得勞煩兩位閣主一番。”
“如今本宮想問幾位有何打算?”
夏歸凡搭手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等三皇子和太子的武團勢力鎮壓得差不多時,我和詩懷便辭去這明新閣正副閣主之位,回去玄清宗覆命。”
紀詩懷附和地點了點頭。
公主對夏歸凡的話語並不意味,因為玄清宗弟子總歸要回歸宗門的,隨即她腳步輕盈地走近監正老頭,溫聲說道:“監正前輩,還望您能一如既往地支援小女。”
監正由於服用了長元丹,面容不再是一張長著皺紋的老臉,而是面板乾淨又緊緻的臉,雖然還長著白鬚白眉,能夠繼續稱之為老頭。
老頭摸了摸鬍鬚,故作沉吟,實際上他早已想好之後就不管這裡的朝政了,想要去一個更加強大的國度,隨即遲疑道:“公主殿下,老夫已超脫大夏氣運,不應再沾惹大夏朝政因果,老夫會留在大夏一段時間,大概一年吧,畢竟答應了詩懷姑娘要幫扶玄清宗一段時間,一年之後便出國離去。”
公主眼中明顯露出了失望之色,嘆息道:“如此相當於本宮這邊損失了三員最強大將,以後怕是難以壓服眾人。”
“這也是你應經歷的,天下豈有不散的宴席。況且我等若長留大夏朝政之內,實力又高強,怕是會分走不少公主不可控的權力,我等走了對你也是好事。”夏歸凡說道,看向靈韻公主的眼中有著慈祥之色。
說起來靈韻公主是他的孫侄女,慈祥也沒毛病。
靈韻公主感覺閣主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像是男子看美女的那種眼神,自己長得又不漂亮,不會有人有這種非分之想,反而像是家族長輩看她的眼神,她一想到玄清宗門,頓時心中有了幾分明瞭,嘴角流出笑意。
靈韻公主丟擲另一個話題:“那這戰利品如何分,本宮做主如何?”
“公主明面上作為我們的主公,自然有權劃分戰利品。但我提一個意見,監正前輩作為堂堂一個紫府境高人,卻沒有上品玄器,公主是否應該從戰利品中挑選一件給前輩以作謝禮?”夏歸凡說道,眼睛朝靈韻公主眨了眨。
監正向夏歸凡投去欣慰的眼神,孺子可教也,雖然用於主攻的上品玄器自己可以搞到,但少一點麻煩就拿到也是一件好事,自己的拂塵還是中品級別的,不用於攻擊的上品玄器自己也有,封存在司天監中。
靈韻公主隨即給監正遞去了一把上品玄器,正是那件女幕僚用來刺她的匕首,在場的戰利品其實就只有這一件上品玄器,至於適不適合監正用卻不是幾人能猜測的,反正心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