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來是陳大人啊。你這黑眼圈太重了,是不是夜深的早,忙著造孩子了。”
陳演滿眼怒火的盯著朱由檢,“信王,你不要以為有皇上偏袒,就這般肆無忌憚。”
“呵呵,肆無忌憚?”朱由檢眼睛一瞪,嚇得陳演身子一顫,顫顫巍巍的道:“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朱由檢一臉輕鬆的道:“只希望陳大人保重身體,莫要縱慾過度,傷了本源。”
朱由檢帶著曹化淳等人離開。
陳演臉色鐵青的指著他的背影,被氣得快要吐血。
其餘同僚也沒想到信王如此囂張跋扈,若是皇上真的力排眾議,讓信王進入朝堂擔任行政事務,那還了得。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去往文華殿的時候,一幫人氣急敗壞的走進來。
有人上前一問,原來皇上已經下旨,朱英龍殘害百姓,罪證確鑿,念在其祖上有功,又是成國公獨子,特赦死罪,流放雲南。
陳演聞言連忙出宮,直奔春風閣,告知了朱純臣。
朱純臣一臉怒氣的摔碎手中的茶碗,嚇得伺候的美嬌娘尖叫著躲在角落。
“都滾出去。”
朱純臣大吼一聲,憤怒的將整個博古架推翻在地,一時間整個雅間一片狼藉。
“皇上這麼做,明顯就是想盡快結案,包庇信王。國公爺,我們該怎麼辦?”陳演問道。
朱純臣陰狠的道:“我成國公府時代為國盡忠,我兒只不過頑劣幾分,就要流放。既然皇上包庇信王,那我們就聯合大臣,逼皇上懲治信王。”
陳演道:“國公爺不必擔憂,如今朝堂之上誰人不知皇上想重用信王,犯了眾怒,我們只要在後面推波助瀾,就算是皇上也護不住他。”
說完又道:“只不過勳貴那邊,會不會改變主意。”
朱純臣道:“雖然那幫小崽子們支援信王,但翻不了天。大部分勳貴們還是願意支援我的。”
陳演點點頭道:“這樣一來,有大臣逼迫皇上服軟,又有勳貴支援,朝堂聯合的局面已經形成。為今之計,就是要儘快銷燬證據。此案苦主要想辦法讓他們閉嘴,還有順天府尹,若是他站出來,怕是會壞了大事。”
“那就讓他們一同閉嘴。”朱純臣聲音陰冷的道。
只不過兩天時間,清流集體上奏,彈劾信王朱由檢囂張跋扈,狂悖難平。
作為言官的六科更是紛紛上奏,在朝上逼迫皇帝問責信王,使得天啟皇帝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一連處置數名官員。
但這番舉動不僅沒能平息風波,反而造成在京官員一同上奏,一時之間整個朝堂文官一同請求皇上懲治信王。
不是文官集團小題大做,對於他們來說,聖天子垂拱而治,將行政交給文官集團,才是他們理想的政治。天啟皇帝繼扶持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勢力,鞏固皇權之後,又想要扶持親王勢力,這明顯就是增強皇權,分割文官集團的權利,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信王並無大錯,京中官員也和他無仇,卻快速的抱團彈劾。信王有沒有錯不重要,透過打壓信王,阻止皇帝扶持親王勢力,才是文官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