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怕了。有本事告訴爺爺,你們家在哪?你爹是誰?”侯國興還以為他害怕了,滿臉殘忍的問道。
“家父懷遠侯常明良。”
“家父鎮遠侯顧肇跡。”
“家父武定侯郭應麒。”
“我爺爺是英國公張維賢。”
…………
“呃?”侯國興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的指著他們,差點要暈過去。
他怎麼都沒想到,隨隨便便十幾個臭小子,不是侯爵世家,就是公爵世家。難道整個京城的勳貴子弟,都在自己面前不成?
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為首的那個少年,只見朱由檢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笑嘻嘻的道:“家兄天啟皇帝朱由校,在下信王朱由檢。”
“信王?”侯國興軟綿綿的癱在地上,瞬間屎尿流了一地。
所有的勳貴子弟哈哈大笑,指著地上的侯國興,心中無比的暢快。
常延齡捂著鼻子道:“這斯暈就暈,居然嚇得屎尿都出來了。”
張世澤憨笑著道:“還以為這侯國興是個人物,沒想到這般不堪。”
“非是侯國興不堪?”朱由檢望著所有的勳貴子弟,笑著道:“是我等遇見不法能夠替天行道,上不辱顯赫家世,下為百姓做主,侯國興這等跳樑小醜,自然做賊心虛,心中懼怕了。”
“替天行道?”常延齡唸了一遍。
這時候琉璃帶著如意樓夥計走上前,對著所有勳貴子弟躬身道:“多謝各位恩公出手相助。”
常延齡看著清純靚麗的琉璃,臉色微紅,連忙道:“隨手之舉,要謝就謝信王殿下吧。”
其餘勳貴子弟也是笑著擺擺手,他們並不看重琉璃如何,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信王。
這時候張世澤突然道:“看這女子五官深刻,雙眸異色,怕不就是朱英龍之前調戲的色目女子?”
朱由檢倒是沒想到張世澤這般聰明,當下笑著道:“的確,只因成國公私下為難她,我就讓她幫忙經營酒樓,算是給予庇護。”
常延齡偷偷瞄了琉璃一眼,笑著道:“還是殿下做事周全。”
“那麼這幫錦衣衛如何處置?”張世澤指著跪在地上的錦衣衛道。
侯國興聞言連忙哀求道:“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信王殿下以及諸位,還請各位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小的什麼都願意。”
朱由檢問道:“你今日來為何來搗亂?”
侯國興被嚇的坦白道:“我本來不想和信王殿下作對,只因為成國公府的管事何七找上來,言語挑撥。小的被激了幾句,又想著之前我娘受辱,一時氣不過就帶人來搗亂,誰成想被王爺你撞個正著。”
“母親受辱?”朱由檢疑惑道。
侯國興立刻道:“我娘是奉聖夫人,在宮中伺候皇上。”
“這樣說來,魏忠賢不知道你來找我麻煩了?”朱由檢問道。
侯國興點點頭。
沉吟片刻,朱由檢突然笑著道:“將其餘人放了,侯國興留下。我倒要看看,九千歲到底要如何處置這件事。”
說完對著常延齡道:“你帶兩個兄弟,去把何七抓過來,他定然沒有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