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辜負男子的解釋,白墨的確是鬆了一口氣。
納西侍女收拾完地上的狼藉之後,就靜悄悄的退了下去了,完全沒有發出一絲不該有的響動。
而面前的男子並不打算走,甚至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微微皺眉,開口趕人,“你還不走?”
“夫人在哪裡,為夫就在哪裡。”男子依舊是笑的溫柔和煦,就好像白墨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都可以無條件的包容一樣。
這樣的錯覺讓白墨感到了害怕,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感才可以讓一個人做到衣不解帶,完全包容。
“我並未答應嫁你,你莫要在叫喚我為夫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白墨的目光就鎖定在男子的臉上,想要找出一絲其他的情緒。
可面前的男子並未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說道:“可夫人已經同本王拜過天地,那便是本王的妻子。”
“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可能嫁給你!”
男子似乎早就知道白墨會這麼說,拿出來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球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玉球投影出來了一段鑼鼓喧天的滿天紅霞的畫面。
而整個畫面之中,讓白墨最為在乎的就是那個穿著嫁衣宛如木偶一般機械似的拜天地的白墨。
“夫人,你丈夫的名字叫皇甫珏,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子。”頓了頓,又說道:“你現在不愛我沒關係,以後你會愛上我的。”
這句話一出,白墨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木訥的一字一頓的重複,“我的丈夫名字是皇甫珏,是最愛我的男子。”
剩下的那句話,白墨用了很大意志力甚至咬破了口中的軟肉都沒有能阻止,“.....我...以後...會愛上....”
眼見著她嘴角都溢位的鮮血,皇甫珏卻還是柔情的看著她溫柔的撫著她臉龐,“說出來,不要抗拒。墨墨乖,說出來就不會痛苦了。”
那種骨子裡面的衝動和暢遊在經脈裡面的奇特力量正在驅使逼迫她說出剩下的話。
也許是這股力量和白墨的意志強烈的衝擊,直接就讓白墨倒頭暈了過去,剩下的話也就不了了之。
皇甫珏神情複雜的看著再次暈倒的白墨,嘴角全是苦澀的笑,甚至連眼中都帶上了悲涼的情緒。
準備了那麼多,甚至不惜找了藥人假扮她和自己成親留下影像,她也從始至終不肯說一句會愛上他。
哪怕只是騙一騙他也好啊。
“還真是和傳聞中一般狠心。”手緩緩的落在了白墨的脖頸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這樣脆弱的脖頸,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被輕易的折斷。
若不是那位大人的藥,可能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這樣近距離的接近她,更不可能這樣觸碰她。
沒關係,時間還很多。
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等待著自己的主人發話。
“說。”
柔情不在,取而代之的無比冰冷甚至讓人膽寒的聲音。
“那幾個下人已經處理好了。”緊接著男子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來一個東西雙手遞了上來,“這是最新的指令。”
皇甫珏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離開了白墨的床邊走了過去接過那個卷軸,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