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裟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仙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從此奴家便叫景裟吧。”
這一刻白墨已經算是完全把面前的人和劇情之中的未來妖王對上了號,只是現在的妖王還只是一個靈智受損,樣貌傾城的小館而已。
當然,因為這傾城的容貌,在景裟還未覺醒之前他遭受的事情劇本之中只有一句話概括“黑暗至極,毫無人性”。
無論是誰只要能出靈石出相應的價格,便可以在景裟的身上、精神上留下任何痕跡和印記,無論好壞。
再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妖王喜怒無常,一手御人之術玩弄人心那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而他要不是遇上了男女主的話,估計至死都完全不相信人間有真情,甚至從未相信人與妖,妖與妖之間存在情意。
男女主後期的感情升溫,大多數時候都要謝謝他的對所謂的真情的試探。
不見得他愛女主。
有一點可以肯定,景裟在還沒有接觸這個世界的殘酷黑暗之前的炙熱少年,還活著,還活在他封閉的心中。
否則也不會再最後的大戰之中,犧牲自己只為救回女主讓男女主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是第幾年了?”
白墨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了。
被問的人只是微微一愣,眼中含笑,“回仙子,這是奴家在天香樓的第一個年頭。”
聽到這句話,白墨心猛地往下一沉。
第一年。
雖然劇情裡面並沒有關於景裟的詳細介紹,但是還是可以在隻言片語之中得知。
此刻的景裟,已經被那名修仙之人烙下印記徹底囚禁在了天香樓之中,而現在的景裟已經經歷了一些常人不能承受的虐待。
“唉......”
也許是白墨的眼神太過於複雜,引得景裟一陣嬌笑,“仙子,可是嫌棄景裟不乾淨了?”
搖了搖頭,白墨心中嘆息。
她不是所謂的救世主,她現在連自身都難保,真的有資格去說什麼拯救別人的話嗎?
“仙子莫惱,只要仙子肯來天香樓見見景裟便足矣。”
景裟卻是笑的燦爛,在漆黑的巷子之中也是一樣的吸引目光。
白墨當然不會覺得景裟是看上自己,而是現在的景裟估計對誰都可以說出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話,甚至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遵從本心,認真的回答,“待我手上事情處理妥當之後,我便去天香樓......”
話說到一半,白墨又卡住了。
去了,能怎麼樣?
為他贖身?改變他的命運?又或者是學著那些小說之中的女主角去拯救迷失方向的少年?
這些都是問題。
於情於理為了劇情更好的推動,她可以將周若若逼進原本就設定好的節點,讓她成為男主的金手指。
那麼她也不該去插手未來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人物的人生,才對。
“有仙子這番話,景裟就心中歡喜不已。”景裟並沒有被白墨話中的遲疑所影響,反而直接抓起了白墨的手貼到了他炙熱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