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好多人啊。”
楊玉環將特製的大氅披在方修的身上,臉上一本正經,實際上卻在小聲的碎碎念。
“相爺,奴家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為相爺更衣呢,好緊張呢......”
“早知道這麼多人迎接,奴家就不塗胭脂了,要是搶了夫人的風頭,夫人一定會怪罪奴家的。”
“到了晉南,夫人要是打奴家,相爺一定要保護奴家。”
方修看了她一眼,心道:我怎麼覺得,你非但不緊張,反而還很興奮。
本想提醒她,當著周國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要收斂一些,不要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轉念一想,楊玉環雖然平日裡喜歡耍一些小心機,但在重要的場合還從來沒犯過錯。
因而只是道:“等會跟著本相,不要亂跑。”
“奴家知道了。”
楊玉環輕輕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整理了一下方修的衣服,便很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安靜的站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矚目。
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的官吏和百姓注意到了她。
畢竟,她這一次走下馬車,並沒有蒙著面紗。
如此精緻的容顏,即便是藏在角落裡,也難免會吸引許多人的注意。
“不愧是攝政王殿下啊,身邊隨便一個小丫鬟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
有人注意到楊玉環的容顏,不由的在心裡發出感嘆,無比的豔羨。
這個時候。
方修邁步走向了後一輛馬車,掀開車簾。
“陛下,前面就是晉南,下車吧。”
方修看向車裡已經換好了龍袍的清冷女子,不冷不澹道。
身披紫金龍袍的李邀月,耳畔不斷回想著百姓歡呼雀躍的聲音,心中升起萬千的感嘆,沉默了幾秒,緩緩起身。
走下馬車的時候。
方修始終牽著她的手,就如同兩人拜堂成親那一日。
他牽著她的手,將她領下花轎。
在李邀月的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與方修有肢體上的接觸。
也就是在這一刻。
她的腦海裡忽然湧入了一些模湖不清的記憶。
這些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逐漸的變得清晰。
與此同時。
她的腦海裡浮現一副畫面。
她的身上穿著精緻好看的喜服,方修面帶笑容,站在花轎前伸手想要攙扶她。
那是兩人成親時候的記憶。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憶起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恢復了這段記憶,雖然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卻仍舊讓她心情惆悵。
“百官和百姓看著呢,打起精神來,女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