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看著方修,開口問道。
方修聽見這話,眉頭微微皺起,回道:“臣當值的時候,是說要修建新式學堂,但具體如何做,還沒確定。”
武明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開口道:“禮部呈上的奏章,雖然沒有明確的反對新式學堂,卻是列明瞭朝廷所需要花費的銀子,以及可能造成的影響。
朕看了以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絕不可讓新式學堂修建起來。
之後朕就明白,禮部拐彎抹角的反對這新式學堂,一定因為這是你的主意。”
說到這。
她頓了頓,看著方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為何突然要修建新式學堂?還有何為數學,何為物理?”
方修想了想,解釋道:“所謂數學,就是算學,物理,就是天下萬物的道理。”
算學,武明空倒是知道。
物理。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天下萬物的道理”
武明空喃喃自語了一遍,看向方修,正色道:“朕聽禮部的官吏說,新式學堂開設後,不讀四書五經,只傳授數學和物理
算學,朕倒是還能理解,你開設銀行,需要大量精通算學的讀書人。
這天下萬物之道理,實在是太籠統,朕想不明白,和儒學有何區別?”
她說這些話,倒不是質疑方修,而是確實想不明白。
在她看來,儒學包羅永珍,其中就解釋了天地執行的規律,以及世間萬物的道理。
那學這個物理還有什麼意義。
方修聽見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息,站起身,從桌上拿起兩支毛筆,一支重一些,一支輕一些。
將兩支毛筆舉在空中,看向武明空,問道:“陛下覺得,臣若是鬆手,這兩支毛筆,是同時落地,還是重一些的先落地,輕一些的後落地。”
武明空和林宛兒聽見這個問題,皆是一怔。
“方修,你沒事吧?”
武明空更是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精緻的臉蛋露出擔憂之色。
“”
方修握著兩支毛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林宛兒小聲滴咕道:“肯定是重一些的先落地啊。”
方修看向林宛兒,眉頭一挑,道:“若是兩支同時落地,又如何?”
林宛兒聽見這話,陷入沉默,她很想說,要是同時落地,奴婢今晚就伺候相爺!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畢竟相爺是陛下的人,她想要伺候都沒有資格。
“要是同時落地,朕把她賞給你做丫鬟!”
林宛兒還沒說話呢,武明空就一臉自信的道。
“兩支毛筆,一定是重的一支先落地,怎麼可能同時落地!”
身後。
林宛兒聽見這話,先是一怔,隨即俏臉浮現一抹紅暈,看向方修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期待,兩支毛筆能夠同時落地。
只是。
下一秒,她就勐地搖了搖頭,告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啜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