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貪墨錢糧,海瑞無權將他打入地牢。
只是。
鬧騰了半天。
直到被侍衛拖出屋子。
海瑞都沒看他一眼。
這一個多月。
海瑞跑了三個州,十一個縣。
三個州里,只有寧州刺史貪墨了八千兩白銀。
其餘兩名刺史,倒很安分。
朝廷撥給他們多少的錢糧,分到各郡縣,就還有多少錢糧,未曾貪墨一分一毫。
十一個縣裡。
有四個縣的錢糧出現了問題。
有的知縣說是運糧的時候,遭了山匪,朝廷撥下的錢糧,悉數被劫。
有的知縣說是自己得罪了小人,那小人偷摸一把火燒了倉庫,栽贓陷害於他。
還有的知縣說是看守倉庫的衙役監守自盜,不知逃到了何處。
總而言之,各有各的理由,全都說得情深意切,令人信服。
只是。
無論他們說得再如何冠冕堂皇,海瑞也懶得多聽。
只要錢糧出現了問題,不管是何原因,一律拿下!
之後視嚴重程度定罪。
之前的三名知縣,全都是抄家問斬。
這個睢水知縣,倒是很謹慎,錢糧都還留在倉庫。
因而,海瑞並不打算砍他腦袋,只是革除官職,押入地牢,永不釋放!
至於那個貪墨了八千兩的寧州刺史……
和其餘幾名知縣一樣,抄家問斬。
只不過。
海瑞雖然已經做出決定,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未派人執行。
“臨近年底,是該用雷霆萬鈞,震懾那些貪官汙吏了!”
海瑞深邃的眸子裡迸發出一道銳利的精光,望向身旁的侍衛,吩咐道:
“傳令給留在各地的騎兵統領,按計劃行事!”
侍衛行了一禮,大聲道:
“是!大人!”
侍衛轉身離開。
海瑞望著他的背影,眸光閃爍。
片刻後,又站了起來,找到縣丞和主簿,吩咐了一些事後,離開了睢水縣,奔赴下一個目標。
............
章州,州城。
衙門的正堂裡。
章州刺史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一張臉擰在了一起。
“全天下那麼多的貪官汙吏,又不是每個人都如本官一樣訊息靈通,必定會有人動歪心思,貪墨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