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相爺也沒把我怎樣,只不過是將我從一個牢籠拉出來,關進了他的牢籠。
為別人而活的日子,我已經過了十九年,再多幾年也無妨。”
聽見這話。
小丫鬟忽然意識到。
少主今天說這麼多,可能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給二小姐聽的。
畢竟,二小姐心高氣傲,絕不會心甘情願的久居他人之下。
按照少主的說法,就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遲早會有殺身之禍。
少主這是在勸二小姐,已經憋屈的活了這麼多年,再忍耐忍耐也無妨。
想到這。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窗邊。
那裡。
一襲墨色勁裝的唐柔,正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最新一期的大乾月刊,表情無喜無悲。
“也不知道少主這一番話,二小姐聽沒聽見。”
小丫鬟在心裡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少主,抹乾眼淚,說道:
“少主,其實奴婢有件事一直憋在心裡,不知道當不當問。”
唐憶雪看了她一眼,道:“說吧。”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說道:
“少主有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該如何面對國主?”
“咱們離開長安城已經半個多月,國主如今應該已經知道,您和二小姐還活著,他若是派人找您,您見不見?”
“若是有一天乾......相爺讓您刺殺國主,您做不做?”
聽見這話。
唐憶雪兩彎罥煙眉微微蹙起,眉目間升起一股鬱結之氣。
良久,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哀婉的嘆息。
“哎......”
小丫鬟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答桉。
心裡明白了,少主也還沒想好該怎麼做,便拿起要送印的報紙,行了一禮。
“少主,奴婢送報紙去了。”
她離開後。
唐憶雪一雙杏兒眸望向窗前的妹妹,緩緩道:
“柔兒,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話音落下。
唐柔緩緩放下手裡的報紙,轉頭看向自己的姐姐,銀牙緊咬,憤滿道:
“該死的狗作者又斷章!”
唐憶雪:“......”
沉默了良久,方才道:
“收拾收拾,咱們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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