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放下茶盞,又問:“長公主最近如何,可有異常的舉動?”
王志搖搖頭道:“沒有,還和往常一樣,專心經營醉花閣。”
周皇點了點頭,擺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陛下!”
王志緩緩起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離開乾清宮後,他一刻也沒停留,立馬回到了東廠衙門,找到了掌刑千戶常成仁。
“你個狗東西,是不是貪墨了陛下的賞銀!”
常成仁見王志額頭滲血,一副悽慘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一臉無辜的道:“廠公再三叮囑,屬下怎麼敢啊。”
王志見他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呵斥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咱家耍心眼!咱家告訴你,要是咱家因為這件事掉了腦袋,你也別想活!”
話說到這個地步。
常成仁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猶豫道:“廠公,不過是寫個小小的話本,應當不至於要掉腦袋吧。”
王志聽見這話,胸口怒火更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到底貪墨了多少銀子!”
常成仁嘴皮子動了動,回答道:“不,不多,也就七百兩......”
“七百兩?!”
王志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咬牙切齒的道。
“賞銀一共才一千兩,你一口氣貪墨了七成,還覺得不多?!”
常成仁委屈巴巴的道:“屬下這不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王志聽見這話,瞪大了眼睛,盯著常成仁,恨不得拿刀把他砍了。
“你要找死啊!”
常成仁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表情卻是不以為意。
他是世襲千戶,因為父親死得早,十七歲就進入了東廠。
如今四十一歲。
算下來,在東廠已經待了二十四年,比王志進入司禮監的日子還要久。
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就算再蠢,也能掌握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正因如此。
即便王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也不敢拿他怎樣。
他瞪著常成仁,沒好氣的道:
“帶上你貪墨的七百兩銀子,跟咱家去趟詔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咱家還就不信,銀子到位,什麼樣的話本寫不出來!”
............
東廠詔獄。
孫姓書生放下筆,看著剛寫好的話本,越看越覺得不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欣賞了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