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斜睨他,冷冷道:“你是不是也想進去?”
孫姓書生聽見這話,一股怒火騰的從胸口升起,熊熊燃燒起來。
這些東廠的走狗,還講不講道理!
看著窮酸一點的書生,就要被打入詔獄!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張了張嘴,想要為好友出頭。
吳逸見狀,卻是制止了他。
“孫兄不必多說!”
“我行得正,坐得直,縱然進了詔獄,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孫姓書生一臉焦急,開口道:
“你是不是傻?就算是再幹淨的人,進了詔獄,挨幾頓打,結果也都一樣!”
“人家說你有罪,你就有罪,說你沒罪,你就沒罪!你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這詔獄,萬萬不能進啊!”
幾名差役聽見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竟是露出了笑意。
“這一點,你倒真沒說錯。”
“如此看來,你對詔獄還算了解,不如跟他一塊進去看看!”
那差役說到這,表情徒然一凜,大手一揮,寒聲道:
“將此人一併帶走!”
“是!”
幾名差役一哄而上,將兩人摁在桌上,捆上手腳,往嘴裡塞了棉布,押著往東廠衙門走。
酒樓裡。
其餘食客目睹這荒誕的一幕,都是露出憤滿之色。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沒有其他原因,他們害怕。
怕進詔獄!
短短一天,同樣的事情,在晉陽府各大酒樓上演。
幾十名衣著寒酸的書生,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被東廠的差役關進了詔獄。
一時間,京城人人自危。
詔獄裡。
吳逸二人到了以後才發現。
昏暗的牢房裡擺滿了書桌。
書桌上還有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擺放整齊。
“這是什麼情況?”
窮酸書生們見到這一幕,全都懵了。
這個時候。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地牢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