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鯨生順著他的話想了一下,確實還挺有畫面感的。
“嘿,你真是窮講究,我都要餓死了你還整這有的沒的,南星你終於回來了!”
任鯨生將椅子微微前移給他讓位置,南星則沖俞飛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你手怎麼了?”任鯨生突然捧著他的手,看著那塊明顯的紅腫處問道。
“我看看我看看,這怎麼弄的,嚴不嚴重?馬上就是和sea戰隊的比賽了可不興來這個啊。”許成連忙從餐桌對角線處站起,焦急地問道。
南星抽回自己的手,安撫道,“沒什麼大事,稍微燙了一下而已。碰到一路人不小心灑了點熱水。”
許成雙手合十,沖著空氣拜了幾拜,邊拜邊念念有詞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各路神仙快快顯靈,保佑我們選手夏季賽身體健康,一切順利,等夏季賽結束了我一定去廟裡給各位上香。”
“楚哥呢?”一旁的厲揚問道。
“在打電話呢,應該是有事情要處理,咱們先吃吧。”南星迴答說。
吃到一半,楚天闊才姍姍來遲,嘴角處已經結了血痂,看上去頗為駭人。
“我去,楚哥你又是咋了?這真是撞邪了吧。”俞飛捧著腦袋驚恐道。
許成接連遭遇gank,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難以置通道,“怎麼,你因為和別人搶坑位而大打出手了?”
楚天闊嘖了一聲,嫌棄地說,“想什麼呢,惡不惡心,不小心撞到門框而已。”
“不是,這裡洗手間什麼時候裝修改成鐵門框了,我怎麼不知道?”俞飛眨巴眨巴眼問道。
楚天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俞飛,“你要是好奇我帶你去親身體驗一次?“
俞飛立馬狗腿地為他拉開椅子,“大哥您請坐。”
等到吃完飯回到基地,許成還是不放心地讓隊醫給兩人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麼大礙之後才算放下心來。只是隊醫建議南星今天訓練時間不要太長,因此他便早早結束了排位,難得準備早點休息。
浴室裡充斥著溫熱的水汽,鏡子覆上了白茫茫的一層屏障,什麼也看不分明。南星就這麼赤裸裸地站著,白皙的小腹上橫亙著一條猙獰的疤痕。
一隻怪物。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將他拽回了現實世界。
他將睡衣釦子一顆顆扣好,這才開了門。
房間裡柔色的燈光隨著開門的動作逐漸向外傾灑,任鯨生拿著一個綠色管狀物體斜靠在門框上。見南星出來,那張還帶著幾絲少年人獨有稚氣的臉上立馬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道,“這是我之前燙傷用的藥膏,效果還挺好的。剛去問了隊醫,也說可以用,你試試?”
“多謝。”南星接過了藥膏。
任鯨生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半晌才道,“有什麼心事的話,可以和我……可以和大家多談談,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南星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弟弟說著老成的話,哭笑不得道,“知道了,什麼時候你也兼職心理醫生了?”
任鯨生略有些不自然地拍了拍他肩膀,說了句再見便走了。
沒等南星關上房門,俞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又從他手上搶過那盒藥膏,看了一會兒才耷拉著臉說,“這誰又偷我家了?我也要給你送這個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一模一樣的藥膏,頗有些委屈地說,“被人捷足先登了。”
南星拿過藥膏,安慰道,“沒事,我先囤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能用上。”
“呸呸呸!”俞飛突然拉著南星走到樓梯口,抓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在木製扶手上拍了三下,認真道,“快呸呸呸。”
南星笑得不行,跟著他一起呸了三聲,後者一臉嚴肅道,“玄學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中要常念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確實,他曾經是個有些迷信的人,不過其實哪有什麼神佛呢?只是普通人一點心理安慰罷了。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反駁,只是揉了揉俞飛的腦袋,說,“知道啦。”
等到南星關上房間門,俞飛拿出手機給楚天闊發了訊息。
【東西已成功交給小星,請領導指示!】
【不過哥你為啥不直接給他啊?你倆房間還挨著,不比我過來方便?】
【再說一句,答應你的東西就沒了。】
【別啊哥!你可不能卸磨殺驢!我閉嘴!那款限量樂高一定得給我啊!】
楚天闊退出聊天框,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從二樓下來的任鯨生,很快收回目光,繼續開始r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