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i南天門進 “秋老楚天闊,光粲極南星……
在許成老父親般的再三叮囑下,sts俱樂部的隊員們都牢記最近不要回應任何有關那場比賽的事情,以防被人帶節奏。
只不過事與願違,這節奏早就被帶起來了。
雖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證明那把比賽的ad是楚天闊,但似乎也不需要旁的證明,熟悉的操作已經是鐵一般的證據。
要是放在平常,裝死也就算了。偏巧臨近月末,眾人為了補直播時長,不得不硬著頭皮直播。
厲揚是個八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選手,沒什麼逼問價值;小莊平日裡雖然與彈幕友好互動,基本有求必應,但這些天也閉嘴不言,只是一言不發地瘋狂rank;任鯨生每次都笑得溫溫柔柔的,看似說了很多,實際上不想說的一句話也沒透露,偏偏粉絲還挑不出錯來。於是壓力最終還是給到了俞飛這邊,誰讓他平日裡也是個漏勺呢?
什麼?你問楚天闊?我們當然知道直接去問嫌疑人更省事,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概括就是,其實大家還是有點忌憚楚神啦。
說來奇怪,雖然平日裡水友們也常常和楚天闊插科打諢,但對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他們格外有分寸。好似孫悟空用金箍棒劃定的禁區,關於某個人的問題便在禁區之中,大家都自動退避三舍。
【飛仔,媽媽知道你飛得很累,憋得很苦,與其這樣不如向媽媽全盤托出吧!】
【在?有一身患重疾的朋友聯系我,說此生唯一願望就是知道真相。】
【那天是楚神吧?是楚神吧?是楚神吧?】
【如果那天是楚神的話你就摸摸耳朵,我保證不把你供出去!】
【只能說那把要不是楚神的話我直接倒立吃屎。】
【前面的朋友冷靜,這倒也不必哈。】
......
彈幕萬箭齊發,直播間好像從沒有這麼熱鬧過。強迫症患者俞飛拼盡全力才能無視掉源源不斷的彈幕,打定主意做個鋸嘴葫蘆,一張娃娃臉皺成了饅頭。
恁爹的憑啥我要受這種委屈,有本事你們去問我哥啊!俞飛心裡不忿,淦,柿子只會挑軟的捏!
他拿起水杯裝作喝水的樣子,自以為隱蔽地向罪魁禍首那邊掃了一眼,後者倒是沒什麼負擔地在直播,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
俞飛試圖模仿他哥平日裡不怒自威的模樣,以此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標,沒想到紙老虎的本質早已被看穿,拙劣的演技造成適得其反的結果,彈幕像約好了一樣齊溜刷起了“你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一切,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俞飛急了,剛準備張口反駁,一旁的厲揚突然開口道,“雙排嗎?”
“啊?哦,排排排。”俞飛連忙答應。
楚天闊的直播間紅紅火火,雖然也有些極少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來詢問南星的事,被眼疾手快的房管一禁一個準,直播間維持著虛假的和平。
說實話,他並不怎麼在乎這些,只是礙於許成那副你膽敢多說一句我就立馬上吊的氣勢罷了。
而許成此刻確實是有些想要上吊的想法,這鬼教練愛誰當誰當吧,再幹下去我怕我遲早被氣死。
“行了行了,別氣了,明天小星來試訓,不管結果怎樣都先簽下來再說。”
好你個江月白,不愧是楚天闊的好兄弟啊,連說的話都如出一轍,狼狽為奸屬實給你倆玩透了!
“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都當廢話是吧?你不都答應得好好的嗎?哥,我叫你一聲哥,現在後悔還不晚。”許成頭發都被自己薅下來幾根。
“我可沒答應你啊,我只是說去看看南星,做什麼決定還是要看他自己。現在他願意回來,楚天闊也想讓他回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江月白躺在回程的車後座上閉目養神。
“皆大歡喜個屁啊!”許成沒忍住爆了句粗口,“你們是生怕南星過得好是吧?他現在回來那就是被噴成篩子的命!你以為這是什麼熱血少年漫?兩年沒有過正式比賽的人還能和之前一樣?”
江月白突然坐了起來,助理從後視鏡裡不露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只是盯著窗外發呆而已。
“我相信他,楚天闊也相信他。許成,奇跡這東西,有時候你沒見過但不等於沒有。”
“月白,我見過奇跡,四年前就見過了。”許成重重地嘆了口氣,“我不是不贊同南星重返賽場,如果這是他的願望,我雖然不理解但也尊重。只是他和天闊的關系實在是一團亂麻,我怕他心理再出問題。而且我聽天闊說話的意思,不像是放下了,我怕他是為了報複才......”
“南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江月白聽懂了許成的猶疑,接著道,“楚天闊也沒你想的那麼心狠。”
“許成,成年人偶爾做做不切實際的夢也挺好的,你說呢?”
四年前,沒人相信初出茅廬的他們能奪冠,更沒人料到這幫草臺班子能成功拿下兩連冠。或許江月白說得對,做做夢也沒什麼不好。
許成被奇妙地說服了,抑或是知道結局不能改變的釋然,最終接受了這一結果。
確定目標後的許成行動力驚人,馬不停蹄地和教練組商量起了南星試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