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只承認一個主人,那就是塞壬。
其餘的,臭魚爛蝦罷了,不過爾爾。
泱然站在一旁,幾乎被池秉這副樣子給迷住了。
小人魚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乖順的,這種淩厲又意氣風發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瞧見。
如果在某種時刻小人魚也能……
越想越臉紅。
現在是什麼重要時刻,還瞎想,泱然在心裡痛斥自己。
池秉不解地回頭看身後的老婆,誰能告訴他,他只是跟伊瑟貝拉說了兩句話,老婆就自己在原地紅溫了。
難不成,是吃醋了?
池秉往後挪動了幾步,本就跟伊瑟貝拉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這下子離得更遠了。
小聲說話,都聽不見的程度。
小人魚還挺驕傲,覺得這下子老婆就不用吃醋了,他可真是一個恪守夫德的人魚。
那驕傲樣,恨不得當場掐個腰,把鼻子翹到天上去。
泱然無端被逗笑,他的愛人真的好傻,傻得可愛。
池厶沒有放棄逃走的機會,她趁著守衛把守最弱的時候,撬鎖遊了出去,隱匿在宮殿的一個密道裡。
卿叄得知她逃走的訊息,登時就發了怒。
他握緊拳頭,冰冷的眼神掃過那個守衛,守衛當場倒地身亡。
池厶,你逃不掉的……
池厶,你只能是我的……
讓池厶臣服於他,幾乎成為了一種執念。
他為了這個執念而活。
他立於大廳之上,腰間的海螺倏地振動,詭異的笑容掛在臉上。
他就知道,池厶是逃不掉的。
他吶喊:“陛下,這可以是咱倆的一種情趣,但是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多了,可就沒意思嘍,容易把貓惹毛啊。”
沒有回應。
他很有耐心地對準一處,“陛下,您不會覺得人魚族的小殿下塞壬會來救您吧。”
噗嗤
“別幻想了,別忘了在您知道他是apha的那一刻,您是怎麼對待他的。”
“海底煉獄?千度熔岩?隕鐵鎖鏈?”
這一字一句,無一不在鞭笞著池厶。
池厶悔恨地閉上眼睛,後悔有用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只能用一生去彌補。
只不過現在,她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只希望伊瑟貝拉逃走後,可以讓她的孩子遠離人魚族的這一場亂局。
身死……她心甘情願。
“呀,抓到您了。”
這一聲,如同惡魔的低吟。
池厶驚恐地看向聲源處,果然是卿叄。
她努力平穩住嗓音,讓自己不再這麼顫抖,“你怎麼會知道這條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