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對丞弋好,這話都不該輪到周黎安過問。
畢竟周黎安只是他的師兄,以及同事。
他這話,越界了。
然而還不等許酌說什麼,他身前的丞弋就忽然直起身,後退一步站好。
隨著距離的拉開,許酌感覺那陣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壓迫感也驟然消散了。
許酌並沒有松一口氣。
因為下一秒,丞弋就歉聲說,“抱歉許酌哥,是我多嘴了。”
他低著頭,“我沒想給你添麻煩的,你不喜歡吃三明治不吃也沒關系。”
他把手裡的保溫袋掩在身後,“那我不打擾許酌哥上班了,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丞弋轉身走出辦公室。
許酌見丞弋的背影充滿了黯然的失落,心底突然揪了一下。
但他沒有立即追出去。
而是一邊收起麵包,一邊起身看著周黎安,“師兄,你剛才的話越界了。”
周黎安不否認自己的私心,直說,“你真不覺得丞斂這個弟弟有些奇怪麼?”
許酌說,“我覺得在不瞭解一個人之前不以偏見看人是基本禮貌。”
周黎安沉默。
半秒後,他垂眼,“抱歉。”
又立即抬眼,“但我......”
“我先出去了,等下回來給師兄帶咖啡。”許酌特意補一句,“作為麵包的謝禮。”
周黎安還想說什麼,許酌卻沒給他機會,徑直出了辦公室。
看著他著急的背影,周黎安嘆了口氣。
許酌,你真看不懂我的心思麼?
......
丞弋並沒走遠,許酌在電梯門口發現了他的身影。
許酌喊他,“小弋。”
丞弋回頭,臉上還帶著悶悶的不高興。
許酌說,“跟我過來。”
丞弋沒動。
但許酌已經往玻璃長廊走了。
丞弋在原地站了兩秒,還是抬腳跟了過去。
玻璃長廊上撒滿了明朗的光線。
許酌走到木色的欄杆邊停住,轉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