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陸少君,在下聽聞你受了傷,特來送些藥膏。”
聞著聲,陸言瑜才知他來了的。
“景初?多謝,勞煩你跑這一趟了。”陸言瑜下不得床,只能以笑回之。
“不必如此,藥就先放這兒了,家中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早些康複。”
若是陸言瑜對面的這個人不在的話,他或許可以在此待的時間長些,可偏偏這人在此,他們二人又那般,他心裡不舒服。
他不明白,為什麼段虞川那般行徑,憑什麼可以得到言瑜如此不染之人!他堂堂翰林院學士,當朝狀元郎,無論才幹,相貌,哪一點輸他段虞川!
他心裡就是不服氣,憑什麼!
忍著這一腔不服,他終是出了屋,剛才未同二位長輩見禮,現在補上。
“晚輩程景初見過段將軍,段夫人。”
段將軍打量此人:“程緒是你何人?”
“晚輩家父。”
“當真你與他如出一轍,如今是翰林院學士對吧?”見他點頭,“子繼父業,有你爹當年氣概!”
段將軍當年與程緒是至交好友,一文一武,程緒不懂他們這些粗人,反之段將軍也不明白這些個文人,兩人互相吐槽,便久而久之就成好朋友。
只是可惜程緒四十出頭便因病離世,天妒英才,他於民是個好官,於聖上是個忠臣。
“對了,你祖母近來可好,我好些日子未見著她老人家了。”
“祖母身體很好,多謝將軍關心。”他一外人也不便多在此處,“晚輩家中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離去了。
段母看著他的背影,倒也想起他母親:“他母親離世得早,父親也病故,這孩子也是懂事,若是虞川有他一半覺悟,我們也不必操心了。”
屋內二人正在聊路遠鳴的事兒。
“當真是他僱的人?”
陸言瑜還是不能確定,他與路遠鳴再怎麼也不至於能置他死地的地步啊,為何偏要取他性命?
“也只有他這個瘋子了。”
“那路丞相會怎麼處置?”
“不知道,但他最是看重聲譽,若是將路遠鳴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那估計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便也就全沒了。”
見陸言瑜神情微變,傅黎川補充:“路遠鳴就是太過沖動,急躁,只要他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我不會為難了路家的。”
他這麼一說完,陸言瑜的臉色才緩和,緩緩點頭。
程景初都會知道他們失蹤的事情,那……他突然想著什麼:“我爹孃他們如何,他們是不是也知道我們失蹤的事情?”
傅黎川一聽,把萬童叫了進來,讓他去想陸父陸母報平安,順帶請一段時間的假,陸言瑜這個腿,估計得好幾日才能好。
“我只是皮外傷……”
“那麼長!都能見著骨頭了,還只是皮外傷?”他突然嚴肅,“阿瑜,昨夜我說過,我不想在讓你受傷的。”
見他突然嚴肅,陸言瑜愣了半秒,突然發笑:“好,我聽你的。”
傅黎川問:“餓嗎?要吃點東西嗎?”
昨夜就吃了個饅頭,喝了幾口湯,而且面前這人什麼都沒吃,就算自己不餓,也要說餓,得讓這也吃些。
“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