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瑜不由想反過來逗他:“你可是心髒不好,為何今日跳得比平時快多了?”
段虞川脫鞋的手頓了兩秒:“興許是吧。”
“那這可得好好治治啊,撂下病根可不得好,萬一影響以後呢。”他繼續。
段虞川原是想說沒事兒的,一回腦,反應過來陸言瑜是在逗他,他又氣又好笑,將鞋子放好,直接將陸言瑜按在床上,俯視著他:“那還不是阿瑜生得美,惹得我歡心,竟然阿瑜是醫者,可願替我瞧瞧。”他將陸言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這可不是在詢問他意見。
他想掙開,但是他越掙,傅黎川越不松。
“阿瑜可是想逃?”他再度湊近。
陸言瑜被嚇得下意識閉上了眼,緊繃著身子。
傅黎川只是想逗逗他,笑著直接側翻身翹著腿,枕著雙臂躺下。
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他同時聽見了傅黎川的笑聲,小心翼翼地掙開眼睛,這次鬆了一口氣,他做起身,傅黎川躺在旁邊,他望著他。
“別想趕我走,今夜我就賴這兒了。”他還晃了晃翹著的腿。
行!你不走,我走。
陸言瑜起身,下床。
傅黎川見狀連忙做起身:“你幹嘛?”
他不語,自顧自的穿鞋。
漂亮!我也是服了你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身子不好,就別亂跑了。”他把陸言瑜手中的鞋拿過放到一旁,自己的鞋也不穿了,走到屏風後的軟榻那兒躺下。
陸言瑜望著他過去,坐在床邊隔著屏風看著他。
那頭的傅黎川見他應是瞧著自己,連忙做起身,莫名興奮:“阿瑜可是要讓我回床睡了?”
聞言,他立馬躺下,掩好被褥,背對著屏風。
見他躺下了,傅黎川只好也躺下。
每每二人同處一室時,二人都各有思緒萬千。
陸言瑜望著裡面的幔帳,想起段虞川先前的所做所言,有頓時臉上泛紅,心亂了,自然整個身子都是煩躁,熱的,他掀開一角被褥,透透氣,手撫上自己的臉,有些燙。
如此心神不定,隨意思緒擾亂,他而後又將手放在心口,有些快了,如此心也亂了。
此等模樣,莫不是……他動心了?!
他有片刻不相信,這是段虞川!怎能如此呢!可他的行為舉止言談皆又不是段虞川。
可無論如何,他面對的還是段虞川……
如嚴格點來說,他動心的是另一個‘段虞川’。
他輕輕翻過身,望著屏風後的人。
你究竟是誰?
我該不該動心……?
……
這一系列疑惑與不解,伴著他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