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暮笙神色自然,並無一絲壞心情,夏目木才向她點了點頭,隨後嶽遲推著夏目木飛快地走了出去,暮笙順理成章地跟了上去!
齊爵在燻王面前站得比燻王高出這麼一點,沒有絲毫敬意地睥睨燻王:「都散朝去了。王爺還是不去嗎?」
燻王縮回視線看向面前的齊爵,在齊爵令人不可忽略的敵意麵前,他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物:「本王可哪裡得罪齊侍郎了!」
齊爵梗頸:「不!王爺還請纓!」
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不僅能把人騙得暈頭轉向,還可以讓人吃了上頓沒下頓!他是個有能耐的男人,這一點你肯定知道。沒冒犯他純粹是為了看出他的不高興!
崇明殿
當嶽遲推著夏目木來到崇明殿時,久候的老尚書馬上招手要二人扶夏目木上床,衣服還未***,卻至極地用剪刀從後剪去,層層纏著的繃帶上已滲出鮮血,剪刀剪去繃帶,剛結好的伽因鮮血與繃帶相連,終於只能稍稍扯開,待摘下那條繃帶時,夏目木背上早有血肉模糊之勢。
兩位醫生觸感的男人迅速地把那塊血肉洗乾淨、消毒後,又把白白的藥粉倒出來,又有一層黑油亮起,臉上又纏著繃帶,夏目木腰背上又纏著繃帶。一行人把這些東西做完後,卻發現這兒好像多出了個人。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暮笙安靜地站在柱子旁,兩眼不眨地盯著她們把所有東西做完。
老尚書輕嘆了口氣,向她們揮了揮手,便把大家都領了出來,把此地交給了夏目木與暮笙。
夏目木明顯已經疼到極點,所以並沒有留意暮笙,這一刻看著她摸樣定要端詳良久,輕嘆道:「你應該主持大局吧!」
暮笙默不作聲,隨即便帶著裙襬走到床榻前,夏目木傷到了後背,便只能趴下去,暮笙彎下腰湊近,在夏目木繁複的眼神中親吻著自己的側顏,自己炙熱的體溫從嘴唇裡傳出來,隔著鮮血,彷彿可以暖到自己的心裡。
夏目木因此得到了她的親吻,又慢慢伸手把她置於一邊的手握著,即使是在皇陵即將死去時他也不會有絲毫遺憾,現在看著完整無缺的她,即使痛苦,他也心甘情願。
他認為自己只有皇位與王位、生與死的抉擇,殊不知當初自己也有抉擇,居然為了她連命帶命。
暮笙慢慢地站了起來,不露任何創傷,更不去瞧他那受傷的眼睛:「今天晚上還舉行宴會,您能夠撐得住嗎?」
此刻的她,倒有幾分遺憾,昨晚讓皇后落難!可惡的是她只想著發火就把茬給忘記了!魏言之拉著她的手,朝那張桌子走去。夏目木也在她身後跟著。夏寂宇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早晨險些被魏言
之鑽空子,夜裡夏目木也要受苦,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那是史上最糟糕的決定。
夏目木唇邊輕輕一笑:「不礙事!倒好,如果一個人堅持不下去時就不要硬扛了。老尚書朝野上下好多年了,他可以幫你一把!」
「嗯!如果我暮笙一點這本事也沒有的話,早已經被打死啦!」
夏靜輕輕嘆了口氣。「什麼?你居然敢說我傻!」
海岸邊的夏靜氣得直跺腳。「你怎麼不說我笨呢?」
岸頭的冉姝忍不住問道。暮笙慢慢蹲在床前和夏目木平了平,笑得逐漸淡去,終於她不得不輕笑了一下,隨即輕罵道:「夏目木,你個傻子!」
話落湊上去一下咬住了他嘴唇,本想用力咬一口,卻不知為何失去力道,兩人眼神相交,最終留下的只有糾纏的吻。
久別重逢,兩人喘不過氣來,相視而笑而後又貼緊了,暮笙不知此刻能否稱其為愛情,但起碼她此刻喜歡上了這個夏目木,一往情深。
出了崇明殿,暮笙便見門口有幾位門神、齊老爺子、嶽遲、以及幾位侍衛共同把守著,饒有暮笙厚著臉皮不顧,可這偷著吃著挨著守著門的心情可真糟糕,特別是個還是長輩、個是別人家的哥哥,咋看咋奇怪呀!
嶽遲對夏目木忠心耿耿,對於暮笙亦有敬重之情,並且在他眼中二人是絕配,理所當然樂見其成;而老尚書除此還有那份賭約,雖然他認為夏目木一時衝動前往皇陵是錯的,但事與願違,且生逢其時,再加上現在獲得暮笙芳心,其賭約勝算亦是很大,未嘗是件好事情。
暮笙撇下老尚書的幾分,低吟淺唱:」
等暮笙遠走時,老尚書也捋著這個他的鬍鬚得意地笑了,姜兒依舊是老的辣兒,女王丫頭,我們走吧!
王母娘娘接到受驚,攝政王受了重傷,原來這次終於操辦大宴一事落在暮笙——這位皇后頭上,算不算是無心插柳?當一個女人在權力面前喪失自我時,就會變成一個男人嗎?她顯然沒想上臺,為了只是為了不讓一些權力滋生,可不想到頭來竟把權力卷在手中。
雖是主持全域性,站起來並不需要她親自操刀,但一場君臣同樂大盛宴,早為人備戲,唯有主角出席便是。
走過御花園要回到青鸞殿時,終於不甘心可三皇子夏君棠邂逅於御花園梅花夾道中,兩人同時立著腳步,眼睛平看這個彼此,潔白的梅花開得豔麗無比,冷風吹來花瓣紛紛,無法分辨到底是飄落的大雪還是飄來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