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深覺自己可真是矯情,也沒有責任心和契約精神,明明是自己邀請江州的,現在卻想對自己說出口的話出爾反爾......
那麼競爭上崗時江州不選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算了,膽小鬼就膽小鬼吧,矯情就矯情吧。
喻尋一切照單全收。
但喻尋不想對自己說謊。
身下本來十分溫順配合的人忽然變得抗拒起來,江州愣了愣,箭在弦上,不明所以的同時也多少有些急躁和惱怒。
喻尋抗拒,江州便壓制。
下身緊緊壓著,唇舌也還是糾纏著。
但本來還算纏綿的事情突然變得像是一場角力。
用強但身下的人不配合,江州心下十分不痛快。
沉重喘息著稍稍放開喻尋一些,江州壓著怒意沉聲道:“你不願意了?”
“我不願意了。”喻尋說。
竟然親耳聽到喻尋說不願意,江州怔愣片刻,隨即太陽穴突突地疼跳。
一時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仍是一片黑暗。
不過兩人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片黑許久,雖然看不清細節,但此刻已經都能看到對方的大致輪廓。
又沉默許久,江州終於決定稍稍讓步。
下半身仍死死將喻尋壓著以免對方逃脫,但上半身松開一些,手也不再為非作歹。
兩人就在黑暗中沉默著,深深淺淺地呼吸。
又過了一會兒,江州忍不住似的,又低頭下去找喻尋的嘴唇。
哪知被喻尋一下子偏開頭去。
江州被強壓住的情緒被這一動作惹得瞬間炸開。
連親都不給親了?
他一把用力卡住喻尋的下巴,冷聲道:“你不給我親,打算給誰親,應展意嗎。”
沒等喻尋說話,江州便桎梏著喻尋,低頭以拆吃入腹的氣勢進行喻尋此刻並不情願乖乖配合的親密活動。
喻尋掙紮。
非常劇烈地掙紮。
鼻腔發出溺水般破碎的呼吸。
嘴角溢位一些並不體面的聲音和液體。
江州置之不理,甚至身體非常卑鄙惡劣地覺得更加興奮,只是心髒卻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
“啪——!”猝然江州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捱打的人懵了。
江州幾乎是難以置信:“是你叫我來的。玩我?”喉結滾了滾,江州艱難地說,“喻尋,看到我像狗一樣跟在你身後有意思嗎。”
喻尋積壓了一整晚的情緒也在黑暗中陡然爆發:“那你呢?你不喜歡我還跟我搞曖昧做什麼呢?如果你只是想跟我上床的話那你一開始就說清楚啊為什麼要來擾亂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