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隨便邀請男人去酒店
坐在車上。
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沉默。
空氣中一股詭秘的焦灼。
在江州看不見的地方,喻尋手指都絞緊了。
幾度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因為不知此時此刻該說點什麼好,而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就在喻尋以為會就這麼沉默著一路到酒店。
但突兀地就聽到自己的名字,“喻尋,”江州問,“所以你想讓我跟蔣雲河在一起嗎?”
‘你’字咬得比其他都重。
喻尋一愣。
扭臉去看江州,江州也看喻尋,又問,“你想嗎?”
喻尋喉結滾了滾,大概是覺得不自在,將臉猛地轉了回去。
江州垂眸了一瞬,知道就算自己如此死乞白賴地三番五次詢問,也還是大概等不到喻尋的答案的,便也將視線回到了前方。
又過了一會兒,酒店車庫眼看著就在前方。
猶豫糾結到已經沒有更多時間給喻尋再猶豫糾結的地步——
喻尋終於決定對自己坦誠一些。
即使坦誠的代價是拋棄臉面和自尊。
喻尋開口:“不想。”
車身猛然一抖。
明明是平路,喻尋下意識驚訝地去看江州。
只見江州面色不改,看起來十分沉著冷靜,絲毫不為自己駕駛技術的糟糕而感到羞恥。
江州鎮定地問:“你說什麼?”
喻尋突然就覺得窘迫難當,悶聲道:“你肯定聽到了。”
然後不說話了。
江州也不再說話。
......
還算順當地停好車,去了接待臺,辦了入住拿了房卡,兩個人沉默著前往房間。
喻尋被江州眼神示意著走在了前面。
喻尋不知道江州那邊如何,但他自己一步步走過酒店長長的廊道時,即使明明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地毯,按道理說應該發不出任何聲音的,但他就是莫名聽到了下墜的聲音。
越往前走,步子越虛。
喻尋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在害怕。
他突然就很想停下,但又很慫地不敢往後看。
因為雖然並沒有回頭,但他的第六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後那讓人覺得危險和戰慄駭然的眼神。
喻尋捏緊了房卡。
身後危險,此刻空間也是幽閉,但至少前方還有一個類似可能出現轉機的逃生通道——
或許開啟門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