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喻尋的呼吸被掠奪。
喻尋呆了一下,醉眼迷濛中卻看清了發生的一切。
大概是在戶外太久,江州的嘴唇柔軟而冰冷,但伸進口腔的東西卻並不。
像是被酒精侵蝕導致大腦執行速度比平常慢了不止半拍,喻尋直到被逼得溢位一兩道並不體面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閉上眼睛。
江州感受到了喻尋青澀的回應。
唇舌交纏,兩人嘗到了來自對方的、同一款酒的滋味。
備受鼓舞似的,幾乎是無法控制,江州一手仍是用對方無法逃脫的力度和姿勢緊緊扣住脖子,另一隻手從肩背緩緩向下。
江州明知自己很不道德,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一步,來討得這樣一個沒名沒份、甚至對方第二天早上起來都可能不會認賬的吻。
但江州控制不住自己的沉淪。
或許喻尋也並不是不願意,對方急促的呼吸、上升的體溫、還有因為難以抑制而發出的可愛聲音,都徵兆著他大概也同樣沉溺於這一刻。
不願意也沒關系,至少把他變得跟自己一樣燥熱了。江州突然惡劣地想。
不知是碰到了喻尋腰上的哪裡,喻尋忽然抖了一下。
江州也怔愣片刻,又輕輕碰了碰,引來對方又一次細小的顫慄。
“好敏感。”江州低聲說。
其實江州本意是誇獎喻尋可愛,但不知喻尋是不好意思地害羞了還是後知後覺地後悔害怕起來。
江州更願意理解成不好意思地害羞——
喻尋開始迷迷糊糊地推開江州,嘴裡嘟囔著,“別......”
江州在月光下看了看喻尋本就醉得厲害、現如今又被自己所害而變得十分亂七八糟的臉。
眼中充滿醉溺的水汽,兩頰異樣的紅,還有紅腫的嘴唇。
理智、風度,以及與之相關的一切紛亂的東西,終於十分遲鈍地回到了江州的腦袋裡。
江州低頭最後輕輕貼了貼喻尋腫腫的嘴唇,說,“我帶你回去。”
在回家的車上喻尋就睡著了。
不過到了車庫,江州熄火後想摸一摸喻尋的臉,才剛剛碰了一下,喻尋又迷迷濛濛醒過來。
江州打算抱他,但喻尋堅持半掛在江州身上自己走回到了家裡,開啟臥室的門,喻尋被穩穩當當送到床上。
江州用打濕的毛巾替喻尋擦臉和手。
這個時候喻尋還算乖巧,眼睛半眨不眨的,明明沒什麼力氣了,但還知道伸手軟綿綿地遞給江州。
不過再後面江州想替喻尋解開釦子脫下外套時,喻尋又很不配合地往外推開江州,嘴巴裡還小聲地吐出一兩個音節,“不......不行......”
事實上這樣的喻尋實在是沒什麼抵抗能力,江州知道,自己稍微用一點力氣,就可以脫下喻尋厚重的外套,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但喻尋在這樣神智不清的時候還如此明顯地拒絕,江州自然是沒必要強迫。
反正就算穿著衣服睡一晚,應該問題也不大。
江州轉身,重新調了這間房的溫度和濕度,關上燈,走出房間。
......
第二天江州起床,先去喻尋房間看了一回,果然對方還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