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呆呆地看著江州。
被自己求婚,就算是假的,但喻尋還是高興得傻了,這情況江州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也不希望喻尋在關鍵時刻太掉鏈子。
他暗自捏了一下喻尋的手心,低聲道,“點頭。”
喻尋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猛地眨了眨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走神了。
大概是煙花和流星太美了。
“點頭,答應我。”江州耐著性子又重複一遍。
江州打算結束之後,私下必須跟喻尋強調糾正一番他這個不分時間地方發花痴傻樂的毛病。
“哦哦,”喻尋正要點頭,突然覺得有哪不對勁,“等等。”
江州:?
“我的鑽戒呢?”喻尋左右瞅瞅,“還有鮮花。”
還沒等江州說話,喻尋又發現了不對勁,壓低聲音問,“你不是在向我求婚嗎,怎麼不跪下去啊?”
江州:“......”
喻尋無辜地等著江州,他還以為是江州不熟悉流程給忘了關鍵環節,好心地小聲提醒道,“跪啊,單膝就可以了。”
江州懶得多說,言簡意賅宣佈道,“不跪。”
喻尋驚訝,“啊?不是都要跪嗎?”
“不跪。”江州不為所動,又宣佈了一遍。
他本不想解釋什麼,看喻尋的神色實在是困惑,便又多說了一句,“還有鑽戒和鮮花都沒有,這些都是最俗不可耐的東西。”
喻尋:“哈?”
江州忍無可忍,攬著喻尋的腰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懷裡,“哈什麼哈,快點頭答應。”
喻尋還是有點懵,這跟他想象中的求婚有點不一樣啊。
不過江州的獨裁專制喻尋也是知道的,靠自己是勸不動、說不通的。
他說怎麼求婚就怎麼求吧,反正他是甲方爸爸。
想通了這一節,喻尋抬頭看著江州,點了點頭,說,“好。”
喻尋看到江州在自己答應之後的表情沒那麼臭了,應該還算滿意。
但不知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點了頭,也說了好,但江州還是抱著自己,沒有放手。
“要,要親嗎?”喻尋想了想,小聲地、試探性地問,或許這樣拍出來更好看些。
江州看著喻尋那張鍍著一層流星光芒的臉龐,這樣近的距離,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外來星人長得並不差。
江州這樣剖白自己,只是指出一項基本事實,並非意指自己有為這樣一張臉心動。
當然,喻尋的其他方面,江州也是沒有心動的,因為畢竟只是一個想要鑽戒和鮮花的俗不可耐的外來星人。
江州願意給他一個追求自己的機會,並不是因為自己有什麼悸動的心思,只是對方實在是努力和窮追不捨。
現在他提出想要親吻自己,按道理江州覺得對方有些越界,也有點操之過急。
江州的目光從對方在幽微的光芒下仍看得出變紅了的耳根,滑到對方紅潤的、看起來很軟的嘴唇。
江州本不想讓這個外來星人那麼輕易得手。
但看起來,無疑這個人一定也是鼓足勇氣才提出這樣的請求,發心點還是太過喜歡自己。
這個時候拒絕,未免太過打擊對方的信心和積極性。
既然合作關系註定總歸是要跟這個人親吻的,那麼——
“可以,你親吧。”江州說。
然後看到喻尋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小小聲說,“啊?我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