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扶額,“......好。”
......
當喻尋打著哈欠走出自己臥室房門,江州已經在餐桌上坐好了。
“早啊,說真的,”喻尋打了個哈欠,偏著腦袋往窗外一望,外面夜色仍濃,“幹嘛起這麼早啊......”
江州看到喻尋揉了揉眼睛,但兩隻眼睛還是明顯睜不太開,含含糊糊吐出的幾句話裡,帶著濃重的鼻音。
果然在喻尋剛坐下的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快要搖搖欲墜:“好睏啊......”
江州看了眼穿著棉質居家服的喻尋,對方在這個時候顯得很柔軟無害。
但江州還是頗無情冷漠地沉聲提醒道:“別撒嬌。”
“?”喻尋一下子坐直了,“?我撒什麼嬌了??”
江州不欲把話說得太明白,只用譴責的眼神警告對方,舉起自己的營養劑喝了一口,並催促對方道:“吃飯吧。”
喻尋簡直一頭霧水,好在餐桌上的早餐十分豐盛,喻尋不捨得辜負美食,便將江州說的只言片語拋諸腦後,食指大動起來。
吃完飯後,喻尋瞌睡清醒了點,為避免被指責拖團隊後腿,他火速換好衣服、簡單收拾好行裝,便跟著江州出了門。
同時為了避免某恐同人士再對自己冠以某些莫須有的罪名,喻尋一路上跟江州保持距離,並罕見地保持了緘默。
江州本就話少,這個時候兩人便沉默地下了樓,上了車。
當汽車上路後,不知是不是確實因為起得太早了,喻尋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是過了多久,大概是汽車停穩後,喻尋本能地感覺到行駛狀態的改變,才猛然驚醒。
喻尋一睜開眼睛,才發現江州離自己有些近。
對方停滯片刻,而後清了下嗓子,臉上浮現出一言難盡的神色:“你怎麼這麼能睡。”
喻尋料想對方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樣的人間奇葩瞌睡蟲,於是特地湊近些觀察。
其實喻尋自己也有點驚訝,怎麼在馬路殺手狂飆路霸江州開的車上,自己也敢睡著!
還要命不要!!
加上江州開車、而自己呼呼大睡這一行為確實也不大好,喻尋心裡稍微有少許的愧疚之情。
不過江州那副對自己無語的樣子也有些讓喻尋不爽,他忍不住嗆了一句:“我這叫儲存精力懂不懂,不這樣你以為我哪有這麼好的身體啊,你們公司還求著要跟我長期科研合作呢。”
不知是不是喻尋的錯覺,不知怎的,江州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瞬間變得有些深沉晦暗。
“嗯,下車。”江州道。
喻尋應了一聲,跟著下了車,按照江州的要求,戴上了口罩墨鏡,幾乎將全臉嚴嚴實實。
同時,他保持著出門時的狀態,跟前面的江州之間保持了一段長長的距離。
沒走太遠,前面本來大步向前的江州突然停下。
喻尋不明所以,便維持著中間的距離,也停了下來。
江州回頭,看向喻尋,目光定定,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耐。
喻尋:?
江州眉頭微皺:?
喻尋:??
江州忍無可忍,大跨步折返回來,壓低聲音不爽道,“你離這麼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