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點點頭,“挺順利的。”
“有任何問題跟米意說,她會替你解決的。”周自遊頓了頓,“她解決不了也會幫你反饋到我這裡來。”
這麼厲害的哦。喻尋腹誹道。這麼厲害怎麼昨天也不見她出來露露面。
特別是自己迷路的時候,但凡米意那時候給點力幫忙指個路,自己也不至於四處瞎走,然後跟江州撞個面對面啊。
那麼自己綠卡偽造的情況也不會被發現,那麼自己就更不用跟江州假結婚了。
“昨天好像沒聽到米意的聲音呢。”喻尋沒忍住,吐槽了一句這人工智慧時靈時不靈的bug。
周自遊瞥喻尋一眼,“米意直接對我負責,是我今早安排她負責你的檢測的,昨天你當然聽不到她的聲音。”
......
。
哦,好吧。
原來是昨天的自己還不配。
眼看著集中抽樣也快結束了,喻尋左右看看,他看得出來江州跟周自遊關系不錯,便也不怎麼客氣地對周自遊問道:
“江州呢,他安排我做這不明不白連系統都不過的檢查,怎麼只有你來,他呢,為什麼他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周自遊默了一瞬。
他想到了一些只言片語。在這兩人關系裡,明明是威逼利誘一方的江州,今早在描述這個名為喻尋的外來星人時,向自己透露的,諱莫如深的只言片語:「他對我心思不純。」
當時,周自遊深感是江州想多了。如今看來這兩人的關系,旁人確實有些不好說。
想了想,周自遊道:“你還挺黏他的。”
“啊?”喻尋萬萬沒想到周自遊蹦出來這麼一句話,“什麼黏......”
黏?自己黏人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用黏人形容過喻尋,甚至這人還說自己黏的人是江州那個瘟神!
天啊。
就因為自己多問了一句?
好吧,喻尋承認,自己確實是比較關心江州的行蹤。
可那也是因為自己如今所陷處境全賴江州所賜啊,在這個異世界,自己既沒有親人,又沒有朋友,自己若不關注著他的動向,那該去關注誰的動向啊?
再加上江州是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大概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影響。
但要讓周自遊用一個黏黏乎乎的、滿載曖昧的“黏”字,來形容喻尋對江州複雜的情緒,喻尋自認不能接受。
別說江州一副拽了個二五八千的模樣,還用假綠卡要挾脅迫喻尋結婚的事情,本來就讓喻尋對江州無甚好感。
就算江州沒有用偽造綠卡的事情要挾拿捏喻尋,他那個三令五申冰清玉潔生怕跟自己沾染分毫的恐同模樣,也足夠讓喻尋徹底斬斷任何關於那方面的遐思了。
直男碰不得。
這是刻在喻尋dna中的鐵律。
喻尋自認自己除了為了膈應江州,在口頭上偶爾鬧騰一下。事實在精神上,喻尋對江州這樣的直男,是絕對的敬而遠之的。
喻尋吞了口氣,一下子無從解釋,他搓了一把自己的臉,對周自遊道:“我不問行了吧。周研,你可千萬不要再這樣說我了啊!”
周自遊也有些莫名其妙,“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用著急,江州今天一整天都會在實驗室,晚一些應該會回房間休息。”
“實驗室?”喻尋一下子就有點好奇了,“他怎麼在實驗室,他也會做實驗嗎?”
周自遊正要張嘴解答,對面的喻尋像是突然醒悟,發出一聲有些突兀的怪叫:“不不不、不不不!你不用告訴我了!我一點都不好奇!!不、許、說!”
周自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江州的未婚妻,長得是挺好,目前看著品行也沒什麼問題,但似乎......
似乎精神狀態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