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不成熟,宋均廷此刻也像個賭氣的孩子。
衝出市區,奔向沿海路,不時出現驚險的畫面。
最後,還是宋均廷先冷靜,車子停在近海的入口,激起一片沙土。
陸少遠牙根一咬,直直撞向黑色轎車的屁股。
看到後尾箱的車燈掛了花,他心裡才平衡了些。
宋均廷“砰”地關上車門,盯著玻璃開裂的車燈,眯起眼眸:“滿意了?”
“不滿!除非你把沫沫還給我!”
“做夢。”
宋均廷語氣雖輕,堅定地無容置疑。
他邊說邊摘下太陽鏡,將西裝外套脫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衣袖口。
陸少遠瞧他架勢,“想打架是吧!來,誰怕誰?”
爭強鬥狠恐怕是男人骨子裡的天性。
沙灘邊上,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腳打起來。
一開始宋均廷明顯佔上風,但他一個不留神,陸少遠掄起拳頭揮過來。
宋均廷往後退了好幾步,摸著下巴啐了一口。
嘴裡,有股血腥味。
陸少遠嚐到了反敗為勝的痛快感,被提起了士氣,立刻不失時機地再揮拳頭。
沒多久,他把宋均廷摁倒在沙地上,揪著對方的領口哈哈大笑。
“你也沒多厲害,被我打敗了……”他氣喘吁吁地說,甩著發痛的拳頭。
宋均廷嘴角有血絲,眼角淤青了一塊,看起來的確有點狼狽。
但他注視陸少遠的眼神,冷靜而淡定。
“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
“哼!”陸少遠得意地笑。
“舒服多了,我們談談。”
宋均廷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推開,利落地翻身站起。
陸少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敢情你剛才讓我的?”
要不然呢!
就他這副缺乏鍛鍊的身板,打一個小時網球都叫苦連天,以為真能輕鬆戰贏嗎?
陸少遠頓時有種恥辱的感覺。
宋均廷拍拍他的肩,嚴肅道:“你要覺得氣不平,可以再打我兩拳,但沫沫的事情,我們今天必須講清楚。”
陸少遠握著拳頭,最後揮在空氣裡。
“有什麼好講的,我這輩子永遠也比不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