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兩人,誰都沒有心事看。
宋均廷摟著懷裡的小女人,聽她說起陸少遠提出的要求,手臂的肌肉驟然緊繃。
“長出息了,竟然有這個膽子!”
敢碰沫沫一下,他可不會客氣。
唐予沫靠在他胸口,笑得苦澀。
“少遠他受傷很深……”
宋均廷抬起她的下巴,嚴肅地警告:“你別告訴我,打算答應。”
唐予沫苦澀中,閃過無奈的笑意。
“我當然不可能答應,少遠也很清楚,故意提出來讓我為難,讓你生氣罷了。”
“知道就好。”
“但是大家的關係一直這樣拖著,真的好難受。”
宋均廷解開她的馬尾,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樣的關係,是不該繼續拖下去。
他沒有告訴她,下午跟子博通電話了。
子純最近情緒低落,哮喘頻繁地發作,身子虛弱地請假在家。
他卻只傳送了一條問候的簡訊,沒去江家探望她。
子博聽說他們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覺得詫異,一直追問原因。
原因——跟沫沫相愛了,他想昭告天下,唯獨對子博說不出口。
隱隱覺得,將來等子博知道之後,兄弟情可能難以回到從前。
宋均廷情不自禁收攏手臂。
從沒想過,愛情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讓他一度放棄堅守的公平正義,放棄了原則,還傷害了兄弟。
唐予沫貼著他的胸膛。
心臟跳得強勁有力,有幾分急促。
“均廷,你在想什麼?”
他有心事,她感覺到了。
宋均廷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在想你。”
“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可想的?”
宋均廷在想,是否需要一個正式的求婚,才能成功地讓她點頭。
畢竟,不該做的事已經做了,不該傷害的也已經造成了,跟她之間該有個明確的結果了。
他從小有主見,下定決心做的事定要做到。
動了跟唐予沫結婚的念頭,連日來反覆思慮,主意更加堅定。
想跟她光明正大在一起,結婚是最好的保障。
如果她還猶豫,或許先製造一個孩子,未嘗不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