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廷的目光,像把鋒利的刀,掃過張盈盈。
張盈盈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宋律師……”
剛叫完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宋均廷冰冷地看她那一眼之後,注意力全在唐予沫身上。
他脫下西裝外套,彎腰裹住唐予沫。
唐予沫雙眸緊閉,已不省人事。
“誰逼她喝的?”低沉的嗓音,卻在喧鬧的環境裡字字清晰。
張盈盈堅決不認:“沒人逼她,不信等她清醒了問。”
宋均廷雙臂一緊,把嬌小的人橫抱了起來。
他眯起眼眸,給張盈盈丟下話語:“別妄圖傷她分毫,否則不管你是誰,定要付出代價!”
宋均廷抱著人,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足足五分鐘,張盈盈愣在原地,咬著紅唇發抖。
宋均廷對死丫頭的保護欲,讓人嫉妒得發狂,他甚至放狠話威脅她……
可惡!
可惡!張盈盈抓起酒瓶,咕嚕咕嚕大口地灌下去。
唐予沫醒來,已經第二天。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跟床單一樣慘白,手腕打著點滴。
一眼看到佇立窗前的身影。
宋均廷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脊背孤拔挺直,無形中透著不容接近的冷酷。
“你……我……”唐予沫張口,嗓子乾啞發痛。
宋均廷轉身,濃眉緊擰著。
她醒了,他並不見得多高興。
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扶她起身靠在枕頭墊上,然後用一雙深沉的黑眸注視著她。
唐予沫喝完水,喉嚨潤了許多。
“我怎麼會來醫院?你……送我來的?”
宋均廷冷哼,接過她的杯子。
守在病床前一晚上,他徹夜沒閤眼。
她倒是好,吐完倒頭昏睡,斷片似的完全不記得了。
“我沒事。”唐予沫大約記得酒吧裡的情況,猜到他生氣的理由。
宋均廷抬起眼眸,一言不發。
什麼叫沒事?
一個酒量差勁到極點的傢伙,至少喝了兩瓶,只差醉死在酒精裡,這還叫沒事?
醫生連同他一起給教訓了,批評他沒照顧好女朋友,太危險了!
唐予沫伸出那隻沒打點滴的手,抓住他的衣袖,露出笑容:“你看我……精神很快就恢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