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別的女孩,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小沫沫。
她越不接受,他越到了痴迷的地步。
唐予沫不得不狠心,推開他的手:“還有,我現在只想在滬城做記者,只想揭露這座城市裡被繁華燈火掩蓋掉的真相。其他,哪裡都不去。”
陸少遠眼裡的光,徹底消失。
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還是努力爭取了一下,結果傷心。
唐予沫不忍直視他的眼睛。
伸手,溫柔摸摸陸少遠的頭,像安撫受傷的孩子。
“對不起,少遠。別難過,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
十年前,就註定了。
她離開會議室時,陸少遠咬咬牙:“你根本不是認命的性格,我也不是。”
唐予沫眉心蹙緊,回頭看他一眼,無奈嘆了口氣。
如果將來讓少遠受傷更深,怪不得她。
要怪,只怪他父親陸振東。
……
唐大勇獨自住在城中村。
一個星期前向沫沫要了兩千塊,立志要憑藉這些資金重新站起來,他已經在行動。
曾經身為金融龍頭企業的財務總監,即便荒廢十年,但對行業規則的敏銳度,仍比一般人要靈敏。
他花四百塊,買了臺二手電腦,連日裡閉門不出,研究網路上的各種相關資訊,以最快的速度瞭解當下的金融世界。
每天餓了吃兩個大饅頭,累了倒頭就睡,醒來繼續研究。
偶爾接到唐予沫一條短短的留言,問他吃過飯沒?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的,他會反覆讀幾遍,然後內心充滿了幹勁。
這回,唐大勇發誓就算剁掉手指,也要改過自新,絕對不再讓女兒失望。
一個星期過去,房間裡需要添置一些必需品,他換了件襯衣,準備去超市。
下午三四點,路上行人不多。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前方不遠的地方,看到他,按了下喇叭。
唐大勇一眼認出車子的主人。
其實,他極其討厭律師!
當年法庭上,自己明明是冤枉的,卻被言辭犀利、氣勢強大的大律師逼問,被問得啞口無言。
那一個接一個語言陷阱,讓他無法保持冷靜,法官和在場所有聽審人員,都當他做賊心虛。
所以第一次宋均廷給他名片,看到“律師”二字,他忿忿地撕碎它。
後來看宋均廷跟沫沫關係親近,又做法援幫助陳寧,印象稍有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