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希望,子純能夠自發坦誠地說出所有。
但是站在門外,宋均廷聽得一清二楚,她每句話都在逃避和否認。
江子純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子,眸子裡寫著失望。
她心頭一驚。
“均廷……還有大哥,原來你們這麼不相信我?”
宋均廷沒說話,拿著手機,把一段影片送到她面前。
影片裡,她正在晚宴臺上給秦湛和陳寧敬酒。
江子純看著看著,忽然捂住發悶的胸口,重重地喘氣。
江子博變了臉色,立刻找哮喘的噴霧藥劑。
宋均廷快步到床前。
江子純眼中閃出淚光,委屈地望著他。
“你昨晚明明說過信我的……我根本也是受害者,全是賀芷妍設計好的……我發誓……真的不知道酒裡有東西……”
氣息越來越短促。
宋均廷眉心一擰,托住她的背。
“賀芷妍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跟賀芷妍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願意聽她的?”
“好了,均廷,先別問了。”
江子博熟練地把藥劑噴入子純嘴裡。
一番折騰,他終究不捨得再逼問下去。
待子純狀況緩解了些,扶她躺好,把均廷拉出臥室。
書房。
一個點燃煙,站在窗前沉悶地抽著。
一個深靠在黑色皮椅裡,擰著眉心,暗暗地自責嘆息。
誰都沒說話。
煙快抽完,宋均廷轉身注視江子博。
“我們對她寵愛過度了。”
江子博按揉著抽痛的太陽穴,認同地點頭。
“但是,子純很久沒這樣急喘,我擔心她的身體。”
宋均廷吸了最後一口,到桌前摁滅菸蒂,語氣比平時低沉。
“那種藥效如果沒有及時消除,不只是身體問題,後果有多嚴重,你比我更清楚。”
唐予沫到現在也沒再找來,說明陳寧昨晚平安過度了。
幫陳寧解決問題的男人,不用說,應該是秦湛。
宋均廷清楚,以唐予沫的個性以及她跟陳寧的關係,就算一切平安過度了,她也會秉著原則追根究底。
江子博道:“我願意相信子純所說,叫賀芷妍的女人設計了一切。不過,酒杯畢竟是子純親手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