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陳寧難為情地別開臉。
後來一想，自己是生個孩子的女人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已經發生了，害羞未免太矯情。
她扶著被子坐起，清清嗓子：“咳！昨晚謝謝你。”
“應該的。”
秦湛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肩頭。
那處，以及往上兩寸的細嫩脖子處，有些零散的紅印。
昨晚她身不由己，他從始至終卻是清醒的，應該小心點才對。
順著他的目光，陳寧低頭看了一眼，強裝的淡定有點崩塌。
秦湛黑眸變深了些許。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
“沒關係……”
“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
“那就好。”
尬聊，房間裡靜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當秦湛起身，被子從平坦的胸膛滑落之後，陳寧才羞愧地發現，真正沒控制好的人是誰。
他前胸後背簡直不能看。
青青紫紫加上依稀可見的抓痕，被暴徒虐待了一般。
陳寧羞愧地“啊”了一聲，雙手捂住臉。
秦湛被她可愛的動作逗笑。
尷尬的氣氛頓時化解了不少。
“沒關係，別人看不到。”
想了想，他補了一句：“萬一有人看到，我會說被貓抓的。”
昨晚的許多畫面，瞬間湧進陳寧的腦海。
她臉頰燙得冒煙，良久才抬起頭：“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故意的。”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毛病，多兇殘似的，都是那杯酒惹的禍。
某個角落傳來手機震動。
他們同時順著動靜查詢。
沙發上那臺玫瑰金的，是陳寧的。
而半晌沒停歇的震動，來自兩人丟在床腳邊的衣物堆裡。
秦湛跳下床，翻出手機。
母親黎一芸打來的，口氣嚴肅。
“兒子，已經下午三點了，你是不是該回家給我個說法了？”
“好，等會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