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江子博已有段日子沒見她了。
主要從她跟陸少遠交往之後算起。
別說是沫沫開口,即使普通朋友有事相托,他也不可能推辭。
所以半個小時後,陸少遠開著跑車,載著沫沫把證物送去了中心醫院。
情敵當前,陸少遠防備性地攬住沫沫的肩。
“這位姓江的醫生,我可事先申明——沫沫只是找你幫忙而已,你不許有多餘的想法,聽見沒?”
江子博聽見了,對透著孩子氣的對手充滿無奈。
他關心地問沫沫:“這位姓陸的小子,對你好嗎?”
唐予沫笑著點點頭。
陸少遠有招人煩的時候,但對她,是真好。
“那就算了。”江子博接過小紙箱,沒跟她問原因,“我交給化驗科的同事,最快得明天下午才出結果。”
“沒關係。謝謝你,子博。”
唐予沫眼中,深藏著幾分歉意。
找出證據為了指控江子純,對子博而言,其實有點殘忍。
可是,正因為他是江子純的哥哥,從他這裡得出的證據才最具說服力。
也正因為他是位極好的哥哥,才不該被一些虛偽的假象欺騙。
她想,他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走時,陸少遠琢磨著江子博的話。
“沫沫,他說那就算了什麼意思?”
唐予沫嘆氣搖頭:“不算了,難道要對你發起戰書,鬥個你死我活麼?江醫生可是紳士。”
“意思我不是紳士?”
“陸少遠,你好無聊誒!”
走了兩步,唐予沫再也忍受不了高跟鞋的折磨,踢掉鞋子。
腳尖和腳跟疼得跟什麼似的,當初小美人魚在陸地行走的時候,估計就是這滋味。
陸少遠哼哼著,撿起地上的兩隻鞋,到她身前蹲下。
唐予沫看著他不算寬厚的背,心底生出強烈的感動。
“陸少遠……”
“快上來,我揹你。”
唐予沫遲疑片刻,慢慢俯身趴在他背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陸少遠歡欣地起身,大步走向停車場。
嘴裡原本的哼哼,變成了哼歌。
路燈照在他們身上,地面映著身影。
唐予沫默默看著兩人的影子,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慢慢的,雙手不自覺勾緊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