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宋均廷教訓自己的口吻，有點兇。
欣欣小嘴一抽，想哭。
宋俊軒更煩了，用力把她的手拉開。
“小啞巴，別老抓著我行不行？衣服都要被你扯破了啦！”
欣欣眨了眨眼睛，眼淚一下子蓄滿眼眶。
她是真怕啊！
沫沫阿姨說過，宋俊軒是個小壞蛋，在幼兒園裡碰到，要躲遠遠的。
可是剛才放學的時候，他跑過來，說他大哥宋律師讓轉告的。
宋律師是好人，媽媽經常提到。
宋律師說，沫沫阿姨會在這裡等她，她就跟著來了。
結果跟他在這裡轉了好久，沫沫阿姨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天要黑了，她不要一個人等，只能緊緊抓住小壞蛋。
宋俊軒氣得翻白眼。
剛推開她的手，她馬上再抓住他。
奇了怪了！明明是個小小的矮冬瓜，比自己低半個頭，力氣怎麼這麼大？
實在沒辦法，宋俊軒瞪著她。
“拜託，你能不能別做跟屁蟲？跟屁蟲很臭的！”
欣欣搖頭。
“好吧……我不走，你先坐椅子上等。我去給大哥打電話，問你的沫沫阿姨到底什麼時候來，總可以了吧？”
欣欣猶豫了許久，終於放手。
宋俊軒把她推到椅子上，坐好。
“你要乖乖，我去打電話哦！”
他慢慢往退走了幾步，然後一溜煙地跑掉。
幼兒園門口。
唐予沫等了許久，不停看錶，沒看到欣欣。
方老師送走最後一名小朋友，回頭看到她。
“咦，陳可欣不是早走了嗎？”
唐予沫皺眉。
打入冬之後，姑婆腿腳不方便，只有她或者寧姐來接孩子。
她給陳寧打電話。
陳寧還在房子那邊，跟設計師探討室內裝修的問題。
聽到欣欣沒在幼兒園，腦子裡頭一個想法，張立辰乾的！
於是緊急聯絡張立辰，質問他有沒有帶走孩子？
張立辰像條喪家之犬，已經灰溜溜離開了滬城。
趁機火大地把怒氣發她身上。
“陳寧，欣欣血緣上也是我女兒，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找你算賬！”
陳寧顧不得跟他吵架，急得手指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