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是什麼感受？
可惜時間超過太久，不能撤回……
唐予沫閉了閉眼眸，毅然把跟他的對話方塊刪除。
大約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把下床的姑婆都給吵醒了。
下雪天，姑婆的風溼變得嚴重，也是睡得不好。
唐予沫索性下來，把護膝的套具插上電，給姑婆做護理按摩。
姑婆心疼她，也心疼睡在外邊的唐大勇。
“沫沫，你爸答感冒了。他說感冒好了之後儘快找份事做，以後不再賭了。”
“是麼？”
一個賭徒要戒賭，無異於戒毒。哪天他手裡有了錢，說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不過有決心總比破罐子破摔好。
唐予沫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真的是最後一次信他！
客廳傳來唐大勇的咳嗽聲。
她心口發緊。
等姑婆重新睡著之後，找出鎖在抽屜裡的鐵皮盒，用手機電筒照著舊簡報。
情情愛愛算什麼，沒有宋均廷做靠山又怎樣？
堅持了十年的目標，死都不能放棄。
第二天早上。
手機叮咚，唐予沫收到了一千塊轉賬。
五百塊超市外賣費，另外五百，算她“撿”到宋俊軒的感謝費。
你家小皇帝就值五百塊啊！換做之前，她會忍不住調侃一句。
今非昔比，手指頭點一下，收款就好。
然後像昨晚一樣，把對話方塊刪掉。
“寧姐，今天開始，起訴張立辰的案子，得由你親自跟宋律師溝通了。”
陳寧正在廚房做操場，隨口道：“那不行，你跟宋律師熟，還是你幫忙溝通比較方便。”
唐予沫進廚房，挨她身邊。
“我不方便了。”
“啥意思？”
“他……心上人回來了。”
說出這話，她突然又覺得胸口發悶，趕緊悄悄做了個深呼吸。
陳寧停下動作，訝異地轉頭她。
唐予沫笑著聳肩，掩飾不該有的心慌。
那邊，宋均廷轉完賬，站在陽臺抽菸。
以為她會回覆隻字片語，沒有，收了錢連句“謝謝”都沒說。
“均廷，你答應我要戒菸的，不許抽。”
江子純嘟著嘴，將煙從他指間奪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