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沫抬頭,正好瞟到旁邊的窗簾,再對上助理的眼神,莫名地心虛。
昨天,房間裡好端端的兩個人突然消失不見,躲在窗簾背後做什麼……
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也難免浮現聯翩。
“咳!”唐予沫慌忙收回心神。
從包裡抽出一個檔案袋。
“麻煩宋律師看看,這是寧姐和渣男曾經婚姻的一些證明材料。我想問,如果查到渣男有意隱瞞了婚內財產,現在還能不能起訴追討?”
宋均廷點燃一支菸,慢慢翻看材料。
“你們有張立辰的證據?”
“沒有。”
但是唐予沫敢打賭肯定有。
可惜寧姐不懂法律,當初同意離婚只因為徹底地心灰意冷。
“還有,如果婚內被嚴重家暴過,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還能告麼?”
唐予沫緊著拳頭,幾乎是屏住呼吸問。
這是她痛恨家暴的最大原因,寧姐吃過虧,為了欣欣一直忍耐。
宋均廷注視她氣得發白的臉蛋,把材料放到一邊。
“對故意隱瞞或轉移婚內財產,在離婚後有兩年的起訴期。不過你剛才說,手裡還沒有證據。”
唐予沫倏地站起來:“我們可以查!”
宋均廷皺皺眉,深吸一口煙,淡聲提醒:“家暴,更加需要證據。”
離婚已經一年多,就算有被虐待,造成的傷也都好了。
即便身體留下傷痕,也不能證明是前夫所為。
一句話,很難。
唐予沫怒道:“那個該死的混蛋!”
她剋制不住的激動,與他的冷靜相比,在空氣裡劃出兩道截然不同的分割線。
“先喝咖啡,涼了。”
宋均廷不慌不忙端起她的杯子,遞過去。
唐予沫捧起咖啡杯,坐回沙發,低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
他的目光,落在她輕輕顫抖的雙手上。
抿著的嘴角,沾了一滴小小的咖啡。
驀然想起那日浴缸裡,也是嘴角的這處,有滴紅酒……
“你太緊張了,沒必要。”
他自然地朝她臉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