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想他是因為自己才這樣做,就當作純屬巧合吧,至少說明這個男人冷漠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善良的心,否則誰肯費時費神地無條件幫人。
想到這一點,她對宋均廷多了份敬重,少了些懼意。
“你跟江醫生是鐵哥們嗎?”
宋均廷側過身,冷冷地提醒:“他不是你能攀附的物件。”
“我可沒想過要攀附誰。”唐予沫嗔他一句,“小人之心。”
“什麼?”
唐予沫轉動眸子,不去看他,“啊?沒什麼,不過,你們當律師的都沉默寡言的麼?”
宋均廷想到陸少遠說的——我家沫沫不開口的時候乖巧文靜,但真要說起什麼話來,那可叫一個口齒伶俐。
他有些不耐地皺眉,手指在水晶缸邊緣敲了兩下,菸灰抖落。
唐予沫討了個沒趣。
她低頭撫過床單,腦子裡都是兩人剛才在這張床單上難捨難分的旖旎畫面……
這個男人太冷了,事前事後,反差如此之大。
唐予沫搖搖頭,不再多想。
“差不多了。”
宋均廷抽完煙,慢條斯理地熄滅菸蒂。
她知道,他在提醒她可以走人了。
唐予沫拎起包走得乾脆。
路上,她非常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
他這樣,算是默許讓她繼續待在他身邊麼?
提出嚴禁犯規的是他,給她不再來往的錯覺的人也是他,可現在又主動拉回關係的人還是他。
如此反覆無常,唐予沫自詡聰明,但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到父親,想到姑婆……
唐予沫告訴自己。
如果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抓住這個財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