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沫望著他冷峻的側顏,“我非常好奇,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盈盈姐一夜之間突然對你閉口不提的?”
宋均廷忽然彎身過來,英挺逼人的面龐離她只有半寸近。
他勾起唇角,問:“你有兩幅面孔,嗯?”
“什麼?”唐予沫有些呆愣。
“剛才孩子面前一副陌生到要把我吃了的樣子,現在又跟我八卦起這些小九九。”他嘲弄地盯著她。
唐予沫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很快回道:“孩子的事情更嚴肅,現在孩子走了……”
“所以又巴望著挖我的隱私?”
唐予沫臉蛋泛紅,將髮梢往耳後捻去,小聲嘀咕:“什麼叫挖你隱私,我都沒問那孩子是你兒子還是弟弟呢……”
“沒問?”宋均廷一時之間有些好笑。
開啟車窗點起了一根菸,開始吞雲吐霧。
他抽了幾口又很快扔掉,引擎發動。
唐予沫沒管自己臉蛋還是不是紅的,繼續發問:“剛才的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
“問她本人。”
“我要是敢去問,上回也不至於被她逼著犯規。”
“所以你就敢來問我?”
宋均廷忽然地踩重油門,注意力似乎都落在了開車上。
車子提速,唐予沫下意識抓緊安全帶,小聲咕噥起來。
“不說算了,反正我知道答案。”她轉頭故意拉長語調,“你前不久接了一宗法援,正好是章曉琴母女被家暴的案子,沒錯吧?”
沒得到回答。
但唐予沫已從他挑眉的細節裡,確認自己的訊息屬實。
聽說該律師掌握了足夠的家暴證據,答應做代理人,幫助被害人到法院起訴離婚。
“章曉琴母女應該有告訴你,真正不顧一切幫助她們的人是我,而張盈盈只需要把相關的新聞報道改成她的名字,就成功獲得了公司嘉獎。這件事,張盈盈不希望你跟我們大老闆提起,所以暫時選擇跟你保持距離。”
“分析得不錯。”宋均廷輕哼,“可惜你只是個實習生。”
“實習生又怎麼了?我知道實習生一般負責倒茶送水,公司安排什麼活兒就幹什麼活兒,親手寫的報道未必能得到署名,但是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嗎?”
他突然冷笑一下。
唐予沫繃著臉蛋:“我不敢吶喊公平,但是我念中學的時候就立志要做記者,我希望每個新聞都能夠尊重事實的真相。”
說完這句,忽地將臉轉向窗外不再吭聲。
有光暈照在她那張倔強的臉蛋上,映襯得格外動人。
宋均廷看她一眼,喉間滾動,將手裡方向盤打轉。
車子竟一路開到了希頓酒店。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透進,簾子嘩地拉合,縫隙處一道飄搖的光影落在白牆上。
唐予沫沒想到這場意外的偶遇會發展成這樣,等回過神,人已被抵在門背,只剩下喘息的勁兒。
短裙拉鍊三兩下被扯開,他用虎口測量著不盈一握的腰。
“瘦了。”
“累的……哎糟糕!”唐予沫慌忙推他,“盈盈姐交代了一篇稿子,讓我兩點鐘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