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開口:“今晚,我可以不要錢麼?”
男人的腳步在門口停住,轉身瞧著她,臉色不悅。
唐予沫睜著汪汪的眼眸解釋:“你下午給我們公司張盈盈頒的那個獎,是我蹲守三天三夜爬圍牆救出的當事人,稿子也是我熬夜趕出來的,所以能不能……”
宋均廷眸光逐漸下沉,冷冷地打斷:“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識趣的乖女孩兒。”
唐予沫望著那道緊閉的門,臉上的潮紅化作蒼白。
宋均廷走了,扔下那句話,沒有給她多說一個字的時間。
她知道,她犯規了。
他們的交集,僅止於床第之間,除了身體和感官的沉淪,多一個字都是廢話。
但是,想到那篇關於解救被家暴母女的報道,想到自己一腔奮勇為之付出那麼多努力,她無法不委屈。
如果沒答應赴約,沒有把相約時間提到七點,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會是張盈盈嗎?
唐予沫翻出號碼,有些不爭氣地給他打過去。
拒接。
她抿緊嘴唇,又在簡訊欄敲了幾個字。
【所以,我們結束了嗎?】
半晌,毫無音訊。
第二天早上。
唐予沫到公司,張盈盈正端著咖啡在跟陳玲子聊天,兩人嘀嘀咕咕不時傳出低笑。
“陳姐好,盈盈姐好。”
打完招呼,唐予沫低著頭到自己桌前。
這個小辦公室加上她總共五人,兩個最近忙著外出跑新聞,而陳玲子日常聚焦娛樂板塊的熱點,性子裡有著八卦的天然屬性。
“盈盈,宋律師可是我們大老闆的貴賓,很有來頭。”陳玲子曖昧地往張盈盈胸前掃了一眼,“你昨晚當真跟他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