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大膽不大膽的問題嗎，這是她根本不想說的問題。
但是，如果他非要逼問的話，自己也只能態度友好且盡量委婉減少傷害：“確實想好了，是一個……其他時空的人。”
“你這跟直接拒絕我有什麼區別。”林亦然笑著說，只不過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落寞。
既知如此，何必追問。
言幼安長出一口氣，她發現自己真是越到最後，越不灑脫了。
大概是她只可以灑脫地對待和她一樣不走心的人。
“唉聲嘆氣做什麼？小心變小老太！”林亦然將手中的餐盒放她腿上，把謝修竹買的粥拿出來，給她紮上吸管，“先吃飯吧！”
“林亦然，你真的太優秀了，是我配不上你！”言幼安忽然真誠道。
“我就多餘問，這一下子被發好人卡，你說我明天還選不選了！”林亦然語氣輕松道。
“愛選不選！這不是隨您嘛！”言幼安也開玩笑般回了一句。
嗡嗡嗡——
忽然，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早起後還未來得及震動調成鈴聲。
螢幕上跳出兩個許久不見的名字——沈聽。
言幼安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5點40，沈聽這個點給她打電話，這是有什麼天大的事兒啊？
“不接嗎？”林亦然見她盯著螢幕，餘光掃過螢幕上的名字，以為她在糾結猶豫。
言幼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接了起來，語氣公事公辦：“喂，沈總？”
對面一片靜謐，像是主人無意間撥過來的電話。
“喂？是打錯了嘛？”言幼安又問了一句，隨後表現得十分禮貌得體，“那我先掛了。”
“幼幼……”沙啞的聲音，好似被滾燙大火灼燒過，在她說出掛電話之際，對方開口了。
“沈總，您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嗎？”言幼安眸光微閃，很快垂眸遮掩住自己的神色。
聽筒中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幼幼，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言幼安握著粥杯的手微微收緊，她垂下眸子，很快遮掩住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地回道：“沈總，抱歉，我馬上到機場，今天回帝都。
稍後我會讓助理把您著急需要的資料發過去，剩下的待明天節目錄制完之後，我再向您彙報！”
“好！沈總再見！”
言幼安自己說完之後，也不待對面回應，快速掛了電話。
這個沈聽，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
說什麼一無所有會不會在一起……即便不是一無所有，她也從沒想過跟某個人永遠在一起啊。
“工作的事情？很著急啊？”林亦然閑閑問道。
“啊？嗯……是，我們老闆著急要一個東西，我讓助理給他發過去。”說著她低頭在手機上一通操作，假裝在安排助理工作。
林亦然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節目組的車抵達機場，言幼安才從手機上收回視線。
“到了啊！”她四下張望了一圈，這是她來洛水鎮時跟於青州一起抵達的私人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