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潘諾諾哦有氣無力道,“我沒感受到異樣。”
她動了動腳尖,“就算在這地下也不會沒有什麼感覺啊。”
段萬附和,“平安,我確實沒感受到什麼奇怪的味道誒。”
顧平安抬頭看著滿樹紅綢,他幽幽開口,“你們想祈願嗎?”
“什麼?”段萬錯冷的看向顧平安,感覺自己耳朵壞了,不然顧平安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你要幹什麼?”
“我說,”顧平安收回視線,“陣眼不是別的,就是這滿樹的紅綢。”
其餘四人不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潘依依吶吶,“怎麼會......”
在幾人的印象中,陣眼都是些巨大且煞氣滿滿的東西,怎麼到了這就變成了這一根根小紅綢了。
顧平安卻篤定道,“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幾人於是來到不遠處的木桌前,紛紛撈起一條紅綢,果真從上面感受到了細微的煞氣。
顧平安把玩著手裡的紅綢,從綢子尾部系的鈴鐺的縫隙中看到了鈴鐺內部刻著的三兩個符文,正是苗疆古文。
“這校紅綢的煞氣太微弱了,如果不湊近了的話真的感覺不到。”厲政宇道。
然而一條紅綢煞氣是微弱,可這樹上飄揚著千萬條紅綢,這其間的恐怖是不可忽視的,更別提還有祈願和還願人的信仰供養著煞物。
顧平安放下了手裡的綢子,轉頭看向了那滿樹的紅綢,“要想破除陣眼要麼把這些個紅綢一條條拿下來解煞,要麼就藉助桃樹直接把它們封死在這裡。”
他回過頭看向身後幾人,“當然還有一個更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把桃樹連著這些綢子一把火燒了,還正好能利用桃樹來化煞。”
段萬聽的直咧嘴,“這哪個都不好整啊。”
潘諾諾舉手,“我選第三個。”
潘依依卻覺得這個可行性不大,“燒樹動靜太大了,我覺得第二個更好。”
厲政宇卻搖了搖頭,“不行,封印在這裡太不安全了,反叛勢力時刻有機會解開封印。”
潘諾諾點頭,“是啊是啊,還是燒樹吧。”
段萬瞪大了眼睛,“大哥,你今天燒了數,信不信明天警察就找上門來。”
“你想吃牢飯?”
丟擲問題的顧平安忍不住扶額,“別吵了,你們沒發現那些鈴鐺裡的小球裝了毒蟲嗎?”
四人瞬間噤聲,潘諾諾忙把自己手裡的紅綢扔了出去,“你別嚇我啊!”
顧平安看了她扔出去的紅綢一眼,“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鈴鐺都有,不過剛剛我看見的那個裡面的確是有蟲子。”
扒了一根紅綢的段萬仔細打量了手裡的小鈴鐺,接著點了點頭,“真的有蟲子!”
“那,那怎麼辦?”潘依依退後一步,她不想再感受解蠱時的痛苦了。
“我們只能選擇把這樹連著紅綢一起燒了。”厲政宇皺著眉道,接著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可不好辦啊,這樹一看就是寺廟的寶物。”
顧平安看向正殿,“是寺廟才好辦,我們去找寺廟的負責人。”
佛教的人雖說和道教並非一家,但千百年來兩家對彼此的瞭解可是十分深刻。
然而不巧的是護城寺的主持今天不在,小僧人滿臉的歉意,“主持後天就回來了,幾位如果有要緊事的話可以明天來找主持。”
段萬嘆了口氣,“好吧,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