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滿臉可惜，那以後看不到了。
程嶼出了門去，用地址打了一輛網約車。
車子駛離縣城，進入前往鄉下的小道，一下路過燈火通明的村落，一下穿過空曠的田野，一下又穿過寂靜山林的公路。
“前方即將抵達目的地……”打車軟體的導航提醒著。
司機緩緩地將車停在一個半坡上，這條馬路上都是民居，有亮著燈的，有暗著燈的，村子裡十分安靜，只有狗吠聲不斷響起。
“帥哥，到了。”司機微笑著說：“麻煩給個好評啊！”
下了車，程嶼有點茫然，對了下地址，柏果村23號，望了一眼面前這棟三層樓高的民宅，是這裡了。
大門的門口敞開著，堂屋裡亮著燈，但不見人。
隱約聽見了人說話的聲音，是從天臺的位置傳來的。
他提著行李包，抬腳走了過去，忽然從堂屋裡走出一位老太太，乍然見到人，老太太也怔愣了下，隨即問：“你也是我們家小柔的朋友嗎？”
“是的，奶奶。”程嶼不認得面前的人，但猜測應該是顧柔的奶奶。
“他們在樓上燒烤呢，”奶奶笑著指了指天臺，說：“你怎麼還帶著行李？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嗎？行李放屋裡吧。”
奶奶領著程嶼把行李放了，程嶼放下行李後，摘下了帽子和口罩，轉身過來說：“奶奶，第一次見面，我叫程嶼，您叫我小嶼就行了。”
奶奶眼睛一亮，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住，“哎呀，我們家小柔怎麼認識那麼多漂亮的人啊？老婆子我活了七十年了，感覺從前都白活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好看的男娃。”
程嶼微笑著，“謝謝奶奶誇獎。”
奶奶笑著往前走，走到樓梯口往上指，“從這裡直接上前樓頂，你自己去找小柔吧，我就不上去了，懶得爬樓梯。”
“哎，”程嶼應了聲，長腿往上一邁，迅速往樓上走去。
樓頂天臺，顧柔拿起剛烤火的牛肉串嘗了一口，忍不住贊嘆：“嗯！好吃！比外面擺攤賣的更香。”
顧楚楚等人也湊過來，一人拿了一串吃，嘗了一口，個個豎起大拇指，“烤得不錯，好吃！”
吃一口烤牛肉粒，再喝一口啤酒，身心胃都被滿足。
天臺擺了露營的餐桌椅，開了大燈，又支起了幕布，放著喜劇電影，大家一邊吃烤肉串一邊玩牌。
陸今安雙手不停地翻碳火上的烤串，沒空吃上一口。
顧柔見了，拿上一串遞過去，“喏。”
陸今安沒有拒絕，低頭咬了一口牛肉串，望向顧柔的眸子浸出笑意。
程嶼走到樓頂的出口處，就見到了這樣親暱的一幕，他停下腳步，目光陰鬱地站在昏暗處。
他目光落在顧柔身側的男人身上，對方年輕，又帥氣。
顧柔毫無察覺，舉著牛肉串，餵食到陸今安嘴邊，一直到他吃完，又給他倒了啤酒遞過去。
